是顾夫人在同国公爷以及国公爷的堂婶。”
姜妩依旧没有回神,顾夫人的气性做不了这种伏低做小的事吧。
魏煊解释:“老夫人前几日在顾夫人院中小住,发现了一本奇书,大为感动,将那本书册交给了国公爷,国公爷大为震撼,这几日都宿在顾夫人房中,夸她贤惠孝敬。 ”
姜妩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那位老夫人所说的奇书该不会是那本规矩书吧?若真如此,顾夫人岂不是自食恶果?
这么想着,园中忽生变故,只见一位妇人忽的冲入老妇身边,抽走老妇的奇书,义愤填膺的说着了些什么,最后将那奇书扔到地上,用脚踩了好几下。
魏煊淡淡的看着园中的那场闹剧,眸中没什么情绪。
姜妩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位是何人?”
魏煊:“是盛京里的道婆,前些日子,国公府中不少丫鬟莫名发病,大夫查不出病因,府上请了道婆来相看,看来这道婆找出的祸根便是那奇书。”
姜妩眨了眨眼,那道婆来的也太巧妙了些,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是谁的手笔。
想来顾夫人也是被那位老妇人膈应的急了,这才顾头不顾尾的除了这个麻烦。
这般说来,那规矩书在顾夫人眼中怕是好一阵子都不能提及的逆鳞,她也不必去看那什么胡言乱语的规矩书。
虽然有些不厚道,她这也算是天降好运。
姜妩不是幸灾乐祸的性子,看了一会儿便收心做自己手头的事了。这样的小波折,以顾夫人的手段很快就会平息下去的。
要选的药材卢定已经挑的差不多,姜妩和暗一没有费多大功夫便挑好了。
既是打着平息流言的名号,向众人彰显她没有被东府大卸八块,姜妩与暗一在园子大摇大摆的游荡了许久。
暗一比姜妩想象中的厉害许多,他所经过的地方,每一个侍卫都神经紧绷,面色紧张严肃,戒备森严,好像下一刻就要应对暗杀似的。
姜妩有些不自在,暗一察觉了异样,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东府中便只有姜妩闲庭信步,慢悠悠的晃悠了。
不知过了过久,姜妩走的累了,行至假山处,寻了个平坦的石墩准备坐着歇一会儿。
她这一遭,几乎将东府走了遍,这下西府的探子应该相信她没有被将军的人杀掉泄愤吧?
姜妩估摸了一下时间,决定回去了,此时假山后一个拿着扫帚的丫鬟忽的走到她身边。
那丫鬟生着一张圆脸,眉目之间竟与苏嬷嬷有几分相似,姜妩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准备要退,丫鬟已经扯住了她的衣袖,“姑娘可真是令人好找。自入了东府后,姑娘好似人间蒸发了,姑娘这会儿倒是自在,夫人那边可是催了好几回呢。”
姜妩知道这人是顾夫人派来的探子,这会儿不给出个合理的理由,顾氏不会善罢甘休。
魏芷的旧疾是东府的秘密,万万不能透给顾氏。
姜妩装作听不出丫鬟的阴阳怪气,以帕子掩住口鼻,“是我福薄,刚入东府,便生了一场风寒,府中的管事本要将我送回的,幸亏魏芷小姐善心,才叫我留了下来。”
丫鬟动了动鼻子,果真在姜妩身上嗅到一股子药味,她往后退了几步,“姑娘这风寒怎么来的这般不是时候。”
丫鬟颇为烦躁的皱了一下眉,“罢了,夫人那边我会给姑娘说情,只是我要嘱咐你一件事,姑娘万万不可失手。”
说着,丫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来。
姜妩一惊,脸色苍白,“夫人莫不是要我毒。”
只这话刚说半句,丫鬟倒是先被吓破了胆子,“什么毒害,切莫乱说,将军不止是国公府的支柱,便是整个盛朝也少不得他,谁敢有如此大的祸心,这香囊不过是夫人娘家外甥女绣的几个小玩意罢了。”
此话点到即止,姜妩心中却生了不少波澜。
顾夫人的野心从来没有穷尽,从开始单纯替魏荣那房挣个面子,到叫她刺探将军的房中事,这会已经变成给将军做局送女人了。
东府中处处都是侍卫,丫鬟没有多留,“此事成与不成,都看姑娘了,只是若失了手,便由你亲自向夫人交代。”
姜妩有些恍惚,在魏芷园子里的那种惬意安逸犹如烟云一般散去了。
园中另一处,假山处的对话一字不落被传入魏煊耳中时,卢定只觉得晦气。
这些日子将军在姜妩身边,旧毒发作的时候少了很多,眉宇显而易见的轻快了不少。
顾氏这时挑衅的真不是时候。
魏煊没注意卢定的神色,只淡声问道:“香囊是何来路?”
府上负责巡查的侍卫道:“是顾家的二房的嫡次女,二房里的大姑娘年前入宫成了圣上新宠,顾家自觉宫中有人,便开始妄想与将军攀亲。”
魏煊心下顿时明了,一个小小的顾家,不敢生出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明目张胆,想来是从龙椅上那位借了几分胆量。
卢定小声询问:“将军,此事可需立刻清除?”此事还是尽快清除的好,最好在姜姑娘没有做坏事之前。
魏煊凉凉的看了卢定一眼,“戏开没开场便催着落幕,岂不是太过扫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