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呐,许亦安呢?”
段舒玄听到温余儿的问题后,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愣了会儿神,然后才惊慌失措地拍了一下脑袋:“糟了!我把她给忘了!!!”
“你救了个人然后把她忘在林子里了?”余思渊有些瞠目结舌。
段舒玄有些懊恼:“我当时听见有人呼救,只顾着找人了……”
温余儿咬着牙叹气道:“先别惊动将军他们,赶紧去找,等回来再收拾你!!!”
温余儿话刚说完,就听得温潮生带着一丝无语的声线响了起来:“别找了,在这儿呢。”
三人同时回头,只见许亦安被温潮生和江幸川搀扶着,浑身脏兮兮的,看样子摔得很惨,活像在灰里打了个滚儿。
她直勾勾盯着段舒玄,好像要把他身上盯出一堆窟窿。
“……”段舒玄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去看许亦安。
许亦安气不打一处来,她挣脱开温潮生和江幸川,一瘸一拐走到段舒玄身前,然后使劲拽住他的领子:“段桁,你太过分了吧?!把我一个人丢在林子里喂狼吗?!!”
段舒玄努力往后仰着,小心翼翼用两根手指夹住许亦安的袖口,想让她放过自己的衣领:“我不是故意的,我那不是听见有人呼救,着急救人吗,你赶紧去洗洗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脏兮兮的。”说完还没忍住差点儿笑出来。
一听段舒玄这话,许亦安更是怒火中烧,刚被扒拉下去的手,又重新抓了上去,那片领子瞬间皱成一团:“你还有脸嫌我脏?我这么脏是谁害的?!!!”
正在僵持的时候,有一道柔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这是怎么了?”
刚刚被段舒玄捡回来的姑娘一看到许亦安,先是有些惊讶,继而亲热地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亦安,真巧呀,你怎么在这儿啊?”
只瞥了一眼,许亦安便面若土色,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
温余儿插不上话,只觉得气氛突然有些不对劲儿。
正在她思考面前两个女孩子关系的时候,突然听得许亦安涩涩地嘲讽道:“我在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少和我套近乎!”话毕,竟忍无可忍般的甩开这女孩子的手。
这么一甩,那位姑娘脚下失了力道,“哎呀”一声就向段舒玄身边倒去,段舒玄一愣,身子一侧,将还在拽着他衣领的许亦安带的一个趔趄。
温余儿眼疾手快,挤进中间将段舒玄隔开,先一步拽住了那姑娘的胳膊,而余思渊也刚好扶住了许亦安,温潮生和江幸川被晾在一边,颇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怎么了?”余傲寒和段鸿飞赶了过来,见男男女女一个扶一个的样子愣了半天。
最后还是江幸川开口打破了这一场面:“余儿,亦安从土坡上摔下去,脚扭了,肿了一大片,你带她去房里好好处理一下,剩下的交给我们。”
温余儿点头应道:“好。”
说完便松开身侧女子的胳膊,确定她不会再次摔倒才带着许亦安慢慢地离去。临走时,她神色复杂地望了那女子一眼。
许亦安的脚踝扭得很厉害,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温余儿倒是没想到,原本身娇体弱的许亦安如今竟能一声不吭,一瘸一拐的被扶着自己走了回来。
温余儿眼角染上一丝笑意:“那是谁啊?看你们很熟悉的样子,你亲戚?”
许亦安皱了皱眉,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我堂姐,她叫许清宁,并州刺史许致远是我叔叔。”
“你们俩关系很不好啊。”温余儿非常肯定地说。
许亦安有些烦躁:“你查户籍啊?”
温余儿不恼,她挑了挑眉,将水盆和干净的衣物拿到床边,叮嘱了一句:“你这脚得好好养着,扭得有点厉害,记得别做太大幅度的动作,自己能换衣服吧?”
许亦安不作答,只是闷闷地点了下头。
温余儿见状便离开了她的住处前往主营帐,一进去刚好听见了许清宁带着感激与羞怯的声音:“今日真是要多谢段小将军,清宁感激不尽。”
“二位将军。”温余儿打断这有些“其乐融融”的场景,向余傲寒和段鸿飞行礼道。
段舒玄得了夸赞,笑的眉眼弯弯,见温余儿走进来,便拉过她,向许清宁介绍到:“这是我师姐,我们军营里的另一位中领军,叫温余儿,她也是单星云大师的徒弟,特别厉害。”
许清宁屈膝柔声道:“温姑娘,今日多谢你替我疗伤,这几天恐怕要一直麻烦你了。”
一直?
温余儿并未回话,有些不解地望向余傲寒。
收到温余儿的眼神,余傲寒解释道:“余儿,许姑娘是并州刺史许致远大人的女儿,还是亦安的姐姐,她的意思是想随我们一同出发,前往并州。”
温余儿心下了然,露出一抹淡然而疏离的笑容:“如此也好,只是这几日余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