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忙于军事,不得空照顾许小姐,还请许小姐多多担待。”
许清宁自来熟的上前一步,亲昵地拉住温余儿的手,带着一丝歉意说道:“没关系,是我给大家添了麻烦,还有亦安,亦安是不是也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这丫头从小就爱玩儿,脾气也不太好,若是让大家有不开心的地方,你们尽管告诉我。”
温余儿心底有些不满,不禁微微蹙眉,一来她实在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二来,这许清宁话中有话啊……
可为了礼貌些,她轻轻拂开许清宁的手,笑道:“许小姐说笑了。”
段舒玄听到许清宁的话,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这么烦人,原来从小就这这样!”
“阿桁!”
段鸿飞皱起眉,沉声道:“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你把人家亦安扔在林子里,还好意思背后说风凉话!一会儿去给亦安道歉!”
段舒玄泄了气:“哦,知道了爹……”
许清宁还想说些什么,被温余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抢了话:“时候不早了,许小姐快去休息吧,不然伤口恶化,余儿可担待不起呀。”
许清宁的目光在段舒玄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恋恋不舍道:“可不可以麻烦……”
“思渊去送送许小姐吧,舒玄还要去看亦安,我和潮生、幸川有事忙,就麻烦你了。”温余儿微笑着对余思渊招了招手。
余思渊不情不愿的翻了个白眼,挪着步子单独行至帐前:“许小姐,请。”
许清宁想说的话被温余儿很及时地噎在嗓子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慢慢悠悠,一瘸一拐地离去。
许清宁离开后,段鸿飞也拽着段舒玄离开了,余傲寒看向温余儿,若有所思道:“余儿,刚刚我们也商量过了,到了并州,不如让亦安留下。”
温余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把她送去她叔父家?”
余傲寒沉吟道:“毕竟亦安不似你一般从小习武,日后长途跋涉,甚至到达了战场,总归无法保证她的安全。更何况刺史大人是亦安的叔父,定能保证她的安危。”
温余儿有些迟疑:“舒玄……同意?”
“什么?”温潮生愣了一下。
“啊没事没事。”温余儿立刻摆手,心虚地捋了一下马尾。
出了营帐,心思细腻的江幸川第一句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好像对许清宁有些敌意?”
温余儿反问道:“幸川,你注意到许清宁的伤口了吗?如何?”
江幸川颇有深意地笑道:“挺‘严重’啊,再晚一点包扎恐怕就要愈合了~”
“这人这么娇贵,那还出来做什么,在家呆着不就成了?平白给人家添麻烦。”温潮生无语地嘲讽道。
温余儿叹了口气:“不止如此,许清宁言语动作,举止行为都一直在抬高自己、贬低许亦安,怕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温潮生觉得有些好笑:“你竟然为许亦安说话?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了?”
温余儿摇了摇头:“与许亦安无关,我也并不是为她说话,只是这许清宁心思重的吓人,背地里说人的不是,这种女子,我不屑同她交流。”
“余儿,你到底是怎么瞧出来的啊?”温潮生思索了半晌,仍然不解。
温余儿冷笑了一声:“她这一身娇贵的,擦个药都受不了疼,听见许亦安的声音竟敢出来了?许亦安一身脏兮兮的,许清宁倒是干净整洁,两个人站在一处,想不被对比都难。”
“还有,她也太弱不禁风了吧?没缺胳膊没少腿,甩一下手就要倒了?是纸片糊的吗?”
看着温潮生和江幸川惊讶的神情,温余儿叹了口气:“而且你们没听到刚才的话吗?她故意说给你们听,许亦安自小没规矩,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许亦安一点儿也不像她,落落大方、知书达理~”温余儿讽刺地抱着胳膊说。
“你竟然能看出这些?可以啊!”温潮生不可思议道。
温余儿有些骄傲地看向他:“我是女孩子,心思本就细一些,再者宫中明争暗斗、各个府上勾心斗角我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
江幸川沉思道:“许清宁这是要做什么?”
温余儿眯了眯眼:“你们是真不懂啊,许清宁那是看上咱们舒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