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财,害得一位大臣家破人亡,他们目无王法,是该这般下场。”
祝枳浅想不起来,但见了那些人,颇有几分大仇得报的感觉。
“谢祗白,我还是没什么记忆,但是无需你在陪着我演话本了,不能因了我一个人,让旁人都演着虚假的人生。”
祝枳浅清醒了几分,见刽子手挥下刀的那刻,她也想清楚了,不管是南秦将军,还是晋朝侠盗,似乎都不重要了。
不管她是何身份,祝枳浅都只有一个。
“阿浅,大夫说这样才有可能治好你。”
祝枳浅摇了摇头,看的通透了许多,她淡淡说道:“那位大夫毕竟也未曾治过与我相同的病症,既是可能二字,便也不是一定会成功。”
祝枳浅瞧着客栈中,一直注意自己的人,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不必陪着我了,即便头疾会犯,我也能控制了,让你的人都撤了吧!殿下。”
祝枳浅有些庆幸,自己少有的清醒,未被头疾控了心智,谢祗白闻言,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恢复了记忆,但见她目色淡如水,便知祝枳浅只有话本记忆。
“阿浅,再试试如何?”
他业已坚持两年,怎愿放弃。
“殿下,我这病复杂,若能治好,应是一早就好了,如今我已知话本的记忆来自一人的口述,虽不知自己是谁,但正常生活不成问题……我以往就常听他们私下都唤你殿下,与我有关的事,听了些也就记下了,以前是头疾犯了,记忆一杂便忘了,好在如今还记着,也算是好了几分。”
祝枳浅抚着心口处,又道:“记忆我难理清,心中的声音却不会骗我,殿下,我非是孩童,无需人人都陪着我……缺失的记忆,我会自已去找回来。”
静下来想,她自然能发现不同,数道话本记忆融在一处,相同的人物却是不同的身份,她只是记忆没了,人又不痴傻,等头疾稳定,自然也就明白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块红玉的功劳,带着它时,她总能平静些许。
让他撤了人手,不必再演着话本,这个要求让谢祗白沉默了,他良久才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