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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1 / 2)

小雪那夜,京州的街道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不久便化了。

可在那之后的第三天夜里,暴风雪来势汹汹,积雪没过脚踝。

霈霈正在隐渔歌帮忙把动物们转移到小房间,忽然想到昨天发生的一件趣事忘了给江浸月讲。

他把一只狸花猫安置好,跑到江浸月面前,喜笑颜开,“和颜姐姐,忘了跟你说了,昨天相思——咳、咳咳咳……”

霈霈说着说着,开始剧烈咳嗽。

江浸月连忙走到他身后,轻拍他的后背。

霈霈捂住嘴咳了很久之后才有所缓解,他泪眼婆娑,整张脸都被憋红了。

霈霈摆摆手,“和颜姐姐,我没事了。”

“没事就……”江浸月瞳孔骤缩。

看到霈霈掌心的鲜血时,江浸月下意识回头看向花辞。

花辞显然也看到了,他快步向前,接替江浸月的位置。

江浸月整理好表情,拿出手帕替霈霈擦手。

“怎么了这是……”两人忽然严肃,白袅不明所以,看到血时,她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

江浸月拍拍白袅肩膀,示意她没关系。

“萱儿,你先带白袅回去吧。”

萱儿显然也被吓到了,“啊……好。”

白袅和萱儿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走出隐渔歌,白袅紧咬下唇,抑制不住地颤抖。

暗处的侍卫见此场景,敲了敲石块,发出声音提示白袅后才开口,“小姐,发生什么了?”

白袅用力掐了掐发抖的手,声音颤抖,“快……快去叫乔伯。”

霈霈看到血,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他呆了许久,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小而颤抖,“和颜姐姐,我姥姥的病……”

霈霈还记得自己是替姥姥受伤的,江浸月心中顿时酸涩不已。

“姥姥怎么样了啊,我好害怕,我想回去看看。”霈霈小脸煞白。

江浸月尽力保持冷静,“不怕,我们过两天回去,好不好?”

“能不能快点啊和颜姐姐,看不到姥姥,我不放心。花辞哥哥……”霈霈拽了拽花辞的衣袖,他只知道花辞是唯一一个告诉过他,他不必学会勇敢的人。

花辞声音低沉,令人安心,“好,我会尽快安排,明日就出发。”

霈霈在第二天并没能回去。

乔伯匆匆赶到隐渔歌时,江浸月正在想办法安抚霈霈的恐怖情绪。

“乔伯,”江浸月拉着霈霈的手,将手腕递过去,“好像还有些发热。”

“老夫来看看。”

乔伯搭上霈霈的脉搏,霈霈依旧担忧地碎碎念,“和颜姐姐,姥姥她如何了啊?你能帮我找人去看看她吗?”

江浸月柔声道,“不用担心,白袅姐姐已经派人去了,她很好。”

乔伯神情严肃,一直不与江浸月对视,她无法判断霈霈的情况。

霈霈看着江浸月,还想问些姥姥的情况,刚一仰头,血流从他的鼻孔中流出。

“姐姐……唔……”

江浸月连忙拿出帕子,还未来得及替霈霈擦拭,他忽然瞪大眼睛,向后倒去。

花辞反应极快,在霈霈即将倒地时护住他的后脑。他的手用不上力,虚虚一托就砸向地面。

“嘭”地一声脆响,花辞皱了皱眉。

“还好吗?”江浸月问道。

花辞摇摇头,“无妨。”

江浸月想把霈霈抱起来,乔伯厉声道,“别动他!”

江浸月迅速收手,站在一旁。

乔伯从药箱中拿出细长银针,在火上过一遍,扎进霈霈体内。

江浸月和花辞屏息在一旁看着,时刻准备帮忙。

霈霈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半个时辰前他还活蹦乱跳,早早起床来到隐渔歌帮忙喂猫,笑意盈盈地打算分享自己的快乐。

可现在他一动不动,头上插满银针,衣衫被血迹污染。

隐渔歌往常会有此起彼伏的猫叫声、说话时、嬉闹声,现在这里万籁俱寂。

相思安静地蹲在一旁,竹笼里的猫儿都看着同一个方向,仿佛知道,它们的主人和恩人,此刻正在度过忽如其来的难关。

霈霈的血很快止住,他稚嫩的脸上静止着一条扎眼的暗红色小河。

乔伯跪在地上,将银针一根根收起来。

江浸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拔掉第四根时,霈霈忽然开始抽搐,江浸月猛地睁大眼睛。

“霈……”

“冷静。”花辞拉住江浸月手腕,制止她将要向前的动作。

花辞声音低沉而和缓,“有乔伯呢,别怕。”

花辞又将江浸月往后拉了拉,松开手,向前迈了半步,将她隔在身后。

霈霈消失在江浸月的视线里,被花辞的脊背替代。

哪怕是冬日,由于花辞衣服穿得比旁人都要少,就更显得清瘦。

从前在岐岚山一直跟在江浸月身后的人,在这一刻,站在了她的前方,短暂地、尽己所能地隔绝她的恐惧。

哪怕他们之间隔着无数秘密。

江浸月决定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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