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锦睁开双眼,她看着窗外依旧蒙蒙亮的天色,毫无睡意,并且心如止水。 她明白了,原来自己以前真是劳累命,每天都这个点起床,以至于就算是失忆了,但原有的习惯都还在。 她起身在床边靠了会儿,望着床幔,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阿宴这个时辰起是因为他是皇帝要早朝,而她自己那就是纯纯下苦给别人打工的,还不知道之前遭受了哪般蹉跎。 苦,可真是太苦了。 怪不得她潜意识里这般向往自由,原来这是她一直未得到的东西。 早起闲来无事,宋时锦将自己简单收拾一番推开房门,又见到昨天那两名宫女站在门口。 见她出来,两名宫女依旧想伺候着她洗漱,宋时锦任然是拒绝的,三言两语将她们劝了回去。 待关好房门后,她便朝着承乾殿主殿的方向走去。 昨天她从承乾殿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晚膳也是一个人吃的,徐公公也前来问候过,只是她推脱的没见而已。 她在想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对黎宴的心意。 从第一眼见到黎宴起,她从未排斥过他的接近,甚至在面对他时会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会心疼他,这也是她当初答应和他回来的原因之一。 她时喜欢自由,但知恩图报是人之根本,况且她也想跟着自己的心走,追随那一抹情意。 那是内心深处的一份悸动,心尖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在面对他时,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愫。 不知道现下阿宴对她是何感情,但没关系,她会让阿宴喜欢上她的。 宋时锦弯了弯眉眼,心情颇好,不多时便到了承乾殿门口,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徐福并没有守在殿外。 殿内烛影重重,映着橘黄色的光亮,而殿外却幽深寂静,不见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宋时锦轻声推门而入,迎面却撞到了黎宴怀中。 “阿时。” 许是刚起身的缘故,黎宴此时的声线有些低哑,像是砂石从她的心间细细划过,磨人而又魅惑。 宋时锦从他怀里退出来,状作一副正经的样子,和他打了声招呼,见他衣衫完整,心下略有些失望,“你自己能穿衣了?” 听罢,黎宴似是有些委屈:“见阿时长时间未过来,我以为是昨天哪惹你生气了,就自己摸索着穿上了,想着先去找你。” 宋时锦心头一热,她抬眼望着他的眸子,那双清亮的眸子中透着焦急与委屈。 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感受。 可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黎宴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若是右臂过于用力,怕是伤口会裂开,而他又是一个人穿戴的衣物...... 她急忙拉过他的右臂,将衣袖上拉,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然渗出了大片的血迹。 宋时锦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担忧地看向伤口处,咬牙道:“怎会这般不小心,这伤刚有要好的迹象,现在裂开了,你是不知道痛吗?” 她将黎宴拉到伏案旁,压着他坐下,语气凌厉中又带有些许负气:“坐好!我去叫人拿医药箱来。” 就在她跨出房门时,徐福也赶了过来。 “阿时姑娘。”他恭敬道。 “徐公公。”宋时锦松了一口气,她刚出来是带有情绪的,她在怪黎宴不会照顾好自己,没有把自己身上的伤当回事,气呼呼的就跑了出来,还好徐福来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找人。 “徐公公能否帮我将医药箱取过来?” “是陛下他......”徐福有些疑惑。 “他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需处理一下。”宋时锦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您能否让太医院太医前来诊治一番,这样也好放心。” 她自己来只能给伤口进行简单的换药处理,可太医们不一样,他们可以进行细致地处理,并且能判断伤口的愈合情况,这样更让人放心一些。 瞧着宋时锦这般焦急,徐福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皇后娘娘不在之时,陛下右胳膊的活动情况完全是不受限制的,陛下也只有在皇后娘娘面前才会装出虚弱无力感。 方才自己也是一直在陛下身边的,并未感到陛下有何异常,只是出去这一小会儿,现在闹得又是哪出? 徐福细细想了一番,恐怕陛下是为了留住皇后娘娘故意如此的。 他面色不显:“阿时姑娘,老奴还是给姑娘取来医药箱吧,这里有谢公子留下的伤药,还请姑娘帮陛下换一下,至于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