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努嘴:“南以贤,看什么看,你不是不稀罕?赶紧把眼睛给我闭上,不然,你就是偷窥狂!一会儿被我抓起来打屁屁你可别喊冤。”
语气凶凶的,可脸上没带怒气,所以南以贤不是很怕。
她也不是不稀罕,只是暂时还无法接受他俩的关系一下就转变成他期望的那样。
可丁璨话说的她像是大色鬼一样。
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他,总能把自己和对方的位置对调,让自己变成受害者然后倒打一耙。
想占他的便宜,基本没门,总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丁璨边穿衣服边跟她念叨:“什么时候稀罕了你才能看,实在不行你就献身,我指定从头到脚的让你看。不过,就你现在这副怂样,怕是别想。那么好的机会放你面前,你都抓不住,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
没说几句,丁璨又开始恨铁不成钢了,南以贤躲避着他灼热的目光。
他叹了口气,“实话说了吧,要不是我这么一逼,我真看不出来你喜欢我,觉得你不过是口嗨而已。”
“我这人最讨厌口头上喜欢我,又不付出实际行动的。要不是对象是你,我早跟人玩去了,到时候你就恨吧。对付我,光惦记不付出实际行动可没用,你还是多对我表示表示。再说,我这样的,看不见摸不着光是想,时间长了,那你不得憋坏啊?就当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呢,还是自觉点儿过来勾搭我。”
丁璨的话顿时让南以贤瞠目结舌。他当他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她就那么想要?
南以贤别过脸低声嘀咕:“少自作多情了,谁那么惦记你?你说得那种令人惦记的,得是表里如一,温柔良善的,这两词跟你有关系吗?就你这种里外都一样讨厌的,别说摸了,光是看都容易吓退人,谁愿意想你?”
丁璨勾了勾嘴角:“那感情好,没人愿意惦记我,都离我远远的,然后我就成你的了。老实说,这是不是你把我贬的一无是处的用意?也就这种事上你能用点儿心计,可都拙劣得很。你得庆幸咱俩生活在这个年代,没那么身不由己,不然以你的水平,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我拐走。”
南以贤瘪嘴:“你是狗吗,那么容易被拐?”
丁璨:“你多敷衍我几下,就真成狗了。”
南以贤嘀咕:“谁让你总来烦我?”
丁璨:“谁让你那么傻?我都那么明显了,你还啥也看不出来。”
明显?他哪儿明显了?打是亲骂是爱吗?南以贤内心呵呵了两声。
抬起脸看丁璨,他又是一副看傻瓜的表情,南以贤实在见不惯,把他睡的枕头扔出去,重重砸在他身上。
丁璨把枕头捡起用手拍了拍,“你先别气,我这人别的不说,看人还是挺准的。你就是想要又不敢要,贼别扭。还是关系淡了,要是关系熟了根本用不着我催,你自己就跳我身上了。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别扭的?有什么问题,你直接告诉我,灵魂跟不上不还有□□吗?只要是能够实践的,我都可以陪你。反正我这段时间闲得很,随便你怎么作,我都奉陪。”
丁璨总是一副自以为把人看得无比透彻的模样,他到底哪来的自信能看透她?
明明有时候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南以贤闷闷不乐把脸鼓成包子样。
丁璨走去镜子面前,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了,又对着里头的自己理了理头发,然而他的头发越弄越乱,没耐心了,索性朝床上的南以贤吹了声口哨。
“头发打结了,有劳你高抬个贵手帮我弄弄?”
南以贤爬起来,慢腾腾走去丁璨后边。
南以贤用梳子轻轻刮了刮,没刮动。她瞳孔立即瞪得老大,“你几天没梳头了?”
丁璨:“就这几天。”
南以贤撇撇嘴:“邋遢。”
丁璨:“收拾那么干净,你看吗?你都不稀罕,还不如不弄呢。”
南以贤:“就是懒得收拾,还给自己找那么好听的借口。”
男子弯了弯嘴角,看着身后专心致志的少女。
南以贤耐心把丁璨头发的结解开。
南以贤一边梳头,一边感慨:“你头发好茂盛。”
丁璨:“以前更多,最近被你气了几回,掉了不少了。”
南以贤:……
他怎么有那么多账算?
南以贤狠狠拉扯了下,薅了一大把下来。
“啊呀,死结,你看,你头上还有很多很多这种死结。”
她故意把他的头发放到他眼前晃了晃。
“你手轻点儿哈,再这么弄,我之后也没轻没重。”
南以贤怕丁璨之后又重重扇她巴掌,力气小了很多。
终于把丁璨的死结全部解开了,南以贤手都软了。
丁璨的头发极其蓬松,跟个鸡窝头一样。可即便顶着这样的发型,他还是帅的一匹。
他从凳子上起来,垂眸望着她,眼里满是柔意。
南以贤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把手背到身后捏了捏。
丁璨瞥了她一会儿,目光渐渐变得鄙夷,“跟我在一起你还要考虑半年,你可真能忍。”
好吧,根本维持不了三秒。
南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