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她只是想下楼散散心啊!霖慈欲哭无泪。
幸好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长发飘飘的叶知秋。叶知秋见状有些惊讶,“霖慈?你怎么在这儿?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找不到你家的楼栋了。”
此刻的叶知秋宛若神兵天降,霖慈哭唧唧地跑向她——天地良心,她简直要爱上叶知秋了!
她慌忙将有人跟踪她的事情告诉了叶知秋,叶知秋明显也紧张起来,奈何连帽衫跟得很近,还不等她们反应,已经逼近。
“霖慈?”
“?”
连帽衫陡然开口,霖慈却愣住,迟疑道,“任自若?”
面前刚才还鬼魅一般的人物站在路灯下,摘掉帽子,也是一脸疑惑,“我刚才一直在后面喊你,结果你越跑越快。”
霖慈长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脚软了,放松下来后不觉有些汗颜,“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没听见。”
见是误会,叶知秋也帮她说话,“你这人真该照照镜子,诚心吓唬人嘛。”
任自若连连告罪。
霖慈这才想起来问叶知秋是干嘛来的。叶知秋耸耸肩,一脸熟稔道,“还不是老覃那家伙。丁近鸿那出了事,如今正闹呢。你也知道,老覃和丁近鸿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啊,不过你也别在意。都是前尘往事了。”
她按了按钥匙,车窗摇下,暴露出后座满满的外卖了,“这不,老覃让我当车夫,给你赔罪来了吗?”
任自若在一旁馋道,“嚯这么多好东西,霖慈,你一个人吃的过来了?”
一时间接收的消息太多,霖慈有些反应不过来。冬夜风大,一阵北风吹过,吹得她一激灵,霖慈这才想起来邀请他们赶紧一块儿上楼坐坐。
进了屋,终于暖和。霖慈忙着给他们找拖鞋,奈何她和覃凤声都不是乐于社交的人。单是两双拖鞋,就让霖慈废了好一番功夫。
殊不知,她弯腰的时候,叶知秋环顾四周,却见侧卧的落地灯开着,温暖的灯光流泻至走廊,看得叶知秋心下一动。
等三人于桌前坐下,霖慈这才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
霖慈帮他们二人做了自我介绍,这就算是认识了。但也多亏了任自若长袖善舞,哪怕和叶知秋是第一次见面,却也能做到自然客气。叶知秋并不动筷,只说自己吃过了,这趟来只是帮忙。
任自若人精一个,随即便问,“你们今晚一直在一块儿?”
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挥挥手,一副“不要想多”的神情,“主要是巧了。近鸿跟我是朋友,她今晚心情不好,我一直在陪她。”
听得霖慈吃不下,慢吞吞道,“覃凤声说是公事。”
“是,可不就是公事嘛。”叶知秋不见迟疑,“一开始是心情不好,后面丁近鸿接了个电话,似乎是英国那边出了问题。她生怕离不了婚,赶紧把老覃找过来了。”
叶知秋说话时,一直在打量着霖慈的神情。自己心里也是疑惑,按说她不提起丁近鸿也是可以圆过去。可她三番五次地提起,却不见霖慈有什么意料中的反应。
难道,霖慈并不知她与覃凤声的关系吗?
但身边帅气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始终流连在她的身上,叶知秋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又或者说,她不喜欢这种似乎被人看透的目光。
只是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叶知秋看了看表,似乎很不经意,又似乎有些诧异。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下来,她终于开口,“天啊,霖慈,你竟然不知道?完了完了,我算是捅了大篓子了,你可千万别跟老覃说,我今晚过来了啊!”
“丁近鸿,就是老覃大学时的前女友,人俩谈的不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