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送进哈佛。”
听到这话,小雏|妓一哼一跺脚,扭头走了。
“安排趟去开曼岛的船。”月买茶伸手,在还未干涸的大红袍上写了串数字。
“您要的一定有。”刘畅笑得谄媚。
*
回了隔壁,先小雏|妓来的是她的手和闪光灯。
见月买茶对怼脸拍照无感,小雏|妓就痴痴笑着凑到她身边,肉挤肉拍双人自拍。
“姐姐,你好好看。”她拉着月买茶看照片。
月买茶浅浅瞧了眼屏幕,照片里的人与小雏妓有八分像,比小雏妓好看,不如小雏|妓灵动。
“删了。”月买茶脱下套装,边穿柜里小雏|妓还没拆吊牌的吊带短裙,边叫她读书去。
小雏|妓不高兴地嘟起嘴,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脖颈,娇娇地喘:“姐姐,我有进步吗?”
小雏|妓很是敬业,月买茶来或不来破旧出租屋的夜她都在练习取悦。
月买茶拧起眉,侧耳听了会儿,听到小雏|妓腹里传来的嗡鸣,她推倒她,“拿出来,把《氓》背给我听。”
小雏|妓瘫在床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姐姐?!”她喊得千回百转,腻乎乎的,像筷上冒着热气的麦芽糖,整个黄昏昏的,自带童年回忆的柔光。
“氓之蚩蚩。”月买茶坐在梳妆台前,冷酷地起头。
小雏|妓扭了起来,跟家长不给买糖就撒泼打滚的小孩似的。
月买茶也学了时新的家长,由着孩子闹,自做自事,与娃娃比耐心。
“姐姐你要去开曼吗?”小雏|妓闹了好一会儿,自己服软了。她凑到月买茶身边,啄她耳垂:“什么时候回来呀,期中考考完要开家长会。”
“老师说按我的成绩能挤进年级前两百。”
“你可一定要来哦,不然表扬都没人听了。”
月买茶让小雏|妓去衣柜拿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她自己则慢悠悠地开了眼影盘,蘸了蓝色眼影在眼上刷起。
小雏|妓便抱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到床上。那包的拉链早坏了,露了群尖尖的粉红角出头,粉钻矿一样。
“都给你。”月买茶说。
小雏|妓立刻拢了钱到被子里,“这是做什么呀?”她咬字咬得软乎又纯情,像象牙塔里的女学生,“你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攒着呢。”
“太多了。”
月买茶盯着小雏|妓看了会儿。
小雏|妓长得与她有八分像,凭她又娇又作的本事,能上哄人的拍卖场,完全是因为叶詹想用那张脸来膈应她。
有能力进那个场的基本都是老肥丑了。
“我不来了。”月买茶收回眼神,捏着自己的下巴左右摆,观察自己的妆面可有瑕疵。
屋里没开灯,全凭冬日里那点稀薄的天光照明,昏黄黄的,叫人想起青春疼痛电影里穷鬼男女主住的地方。
“也不包养你了。”她悠悠然接过自己的话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那些现金够你花到上大学。”抿抿唇,匀开口红,她继续说:“等你高考完我会再给你一笔钱,不给你继母,不沾赌毒,够你花到下辈子。”
小雏|妓微张着唇,晕乎乎地听她讲,连听数学老师讲导数大题的最后一小问都没这样晕过。
呆了老半天,她回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月买茶:“……”
月买茶张开嘴,打算输出嘲讽。
可深夜时分小雏|妓分享的过往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里,叹了口气,她爱怜道:“你脑子不好,离男的远点,免得被骗上床。”
小雏|妓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那几秒死寂过去,她像所有老辣的小姐一样拔了东西砸到负心的恩客身上。
嗒嗒滴着水的菱角状物体在散着试卷的地上碌碌滚动,月买茶听见小雏|妓压抑的哭声。
月买茶受不了这种场面,立刻拎了在这地方显得像A货的LV托特包走人。
整得她像为了女儿去站街的妈咪,站在赫鲁晓夫楼下等车,月买茶想。
午后三点的天光暗淡,冷空气里凝着灰暗。看完一份paper的框架,想了想,月买茶给小雏|妓汇了笔钱去。
一小时后。
“姑娘,及乐街到了。”
下车,走到好友给的地址,月买茶屈起泛枯玫瑰粉的指节,在贴着各种色|情画报的老旧报刊点敲起来。
“来瓶二锅头,墨水牌的。”她喊。
嘎啦——绿色玻璃门向上抬去,黑洞洞的拱形框里探出一张凶神恶煞的刀疤脸。
“最近抓得严。”刀疤脸警惕地四处张望,用凝重的口吻小声说,“最后一个制药厂也被打掉了。”
月买茶抬起一边眉,急促地敲起黏糊糊的玻璃台,“再来盒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