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厌憎跟温锦衣还有吴杏心平气和地就“适女化”展开了一周的讨论后,月买茶终于挽回了独自出门的资格。
三月二十五号,星期日。
月买茶穿着从前嫌笨重的珊瑚绒睡衣,捧着从不喝的加了糖的英式红茶从餐厅里出来,路过起居室时,她朝秋月白问了个早安。
秋月白这几日都在家办公。二十四岁的男人穿着驼色家居服,未抹发胶的黑发清清爽爽垂在眉上,很有人夫感,十分合月买茶的口味,她路过时总要瞧上几眼。
“又要去晒太阳。”秋月白说,“等会儿我送你去凌夏竹那。”
“我正好要出门。”
看会儿平静的红茶水,月买茶慢吞吞说,“我不去凌夏竹那,我去找朋友。”
秋月白温柔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他盯起月买茶,仿佛淳朴的农民盯往死里压菜价的奸商。
除了投以无可奈何的眼神,他再没有额外的措施去表达不情愿。
“什么朋友?”他合上电脑,“宣正仪不是被他哥扔出国了么?”
“住比弗利山庄哪会儿的朋友,正经人。”想了想,月买茶补充道,“我去他下榻的酒店找他,晚上跟宣正礼出去吃饭。”
“你信不过我总不能信不过宣正礼吧。”
秋月白:“……”
秋月白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宣正礼,他当然信不过他。
要不是宣正礼对月买茶多有照顾,压那四十条人命时也出了力,他还真不敢让月买茶和他接触。
叹了口气,秋月白象征地嘱咐了句:“晚上早点回来。”
“等等。”猛地想到最近来夏的几个华尔街精英和硅谷精英,秋月白叫住要去玻璃花房的月买茶,问道:“那人叫什么?”
“罗伯特.温斯顿。”月买茶答。
听到这话,秋月白差点捏碎手上杯子,“破皮卡资本的决策人?”
“你怎么跟他认识。”
“我记得他身体上有点小问题,要不然——”
“轻度性|瘾而已。”月买茶举着加了五块方糖的红茶说。
温热的茶水上烟气盎然,缠绵着一种发酸的工业制品的味道,忍住恶心,月买茶淡着脸,无悲无喜地跟才认识了九个月的兄长强调好友的身体状况:“轻度性|瘾而已。”
“他不会伤到你吧。”秋月白一脸凝重,不依不饶。
“不会,我们从小就认识。”月买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罗伯特不会伤她,他们认识时,
他还没有性|瘾。他那会儿长得可乖了,金发蓝眼,像个天使。
心如止水地端详着床上喘息的男人,月买茶惊讶地发现自己是个运气很差的农夫。
她的记忆是一块寸草不生的荒田,耕耘十年能产出的也不过几株枯萎的野草。
男人前头的女人尖叫着喘起来时,月买茶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是个运气不好的农夫的事实。站起身,戴上手套,走到男人身后的男人身旁,推开他,她揪出那个被卡在肠道里的安全套。
阅读了无数期刊后的建立的知识体系让月买茶得以迅速辨别出来发小的身体处于什么状态。
当充满褶皱的肠道红肿着要出血时,无论发小是不是得到满足,她都要赶走他身后的人。
“够了,Robby,再做下去要流血了。”
罗伯特.温斯顿揺头。身前的女人发出尖叫,他扬起脸,用混杂汗水与泪水的眼去看月买茶。
月买茶一身优雅的伞裙套装,戴着鸟笼帽,简单大方,像个记忆里Alex的妈妈。
朝月买茶张开双臂,他重重喘起来。
身前的女人脱力倒下床,他拥住月买茶,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平复着呼吸。
喘最后一声息时,他抬起头,与月买茶对视:“我跟Alex的爸爸做了。”
看到他眼里估计连自己都不知道存在的恶意,月买茶咽了下喉咙,若无其事地问:“Bottom?”
罗伯特倒回她肩膀上,闷声说:“是我。”
月买茶呵呵两声,咬着牙,她玩笑道:“那他得吃不少药。”
“他天赋异禀。”罗伯特跟着玩笑。
只是窗边镜子里的他们,眼睛都冰冷的像义眼。
张开嘴,一寸一寸咬过罗伯特的脸颊,月买茶问:“怎么发生的?”
“我们在Alex的墓碑前碰见,他问我病怎么样了。”
“他一直都这样问。”
“对,我像以前一样回答。然后他问我从前走后门是什么感觉?”
“我让他试了,我看他憋的很难受。”
月买茶正好咬到他的眼皮,听到这话,她嗫嚅了两下唇,问:“你妈妈呢?”
“妈妈说如果这样能缓解我的愧疚,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