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反对。”
月买茶默了会儿,“她做得挺对。”
把早准备好的字条塞到罗伯特手里,爬下床,打开罗伯特的行李箱,为他搭衣。
罗伯特对外的形象很禁欲,就算是盛夏都要把扣子扣到最顶上。
挑挑拣拣拿了白色高领毛衣和卡其色西装裤出来,月买茶发现罗伯特已经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没关。
走到床边摆着多了一段字母的地方,坐在那床上唯一的一块干燥处,她散着眼神看他冲澡。
隔着水声,罗伯特的声音变得模糊。
“贾斯汀从阿波罗基地里出来了,六月的时候进驻五角大楼。”
“他在跟爷爷吵架,要求来夏洲娶你。我跟他说你有李惨绿了,但他认为李惨绿是他的替身。”
“他把那些被你Professor砸坏的车复原了,叫我送来,做歉礼。”
“对了,uncle和妈妈在索马里发现了爸爸的踪迹。我们一致认为你来处理他最好。”
月买茶垂下沉重的眼睫,“我只会想杀了他。”
“谁不想杀了他,可只有你杀他我才不会恨。”
“再说吧,我现在没那个能力。”
“伊丽莎白.克朗也在来夏洲的路上。”罗伯特关掉热水。
月买茶倏地抬眼看过去,“你们不是瞧不起夏洲市场吗?”
“谁会瞧不起钱。”罗伯特走到圆几旁,喝起正好醒好的红酒。“你打算把我安置在哪?”他问。
他和月买茶都不住酒店。
月买茶沉默到他喝完酒,换上她搭的毛衣和西装裤。
“宣正礼那。”月买茶站起来,背对着罗伯特说,“我不能把你带回我现在的家。”
“啊,我确实是个污点。”罗伯特从背后环住月买茶的肩,啄吻她的侧脸,“谁让我是杀人犯的儿子。”
“你妈妈还是亲善大使呢。”月买茶甩开他的手,朝他伸出手臂。
Robert挽住了她的手臂。
*
秋实集团名下的五星级酒店意浓顶层有两个总统套房,视野极佳,分别朝向文教区和CBD。
才出门,月买茶就听到朝CBD的那间房传来声音。
她扯了罗伯特停在原地打算看看是谁。
她本想包下这家秋月白公司名下酒店的顶层专供罗伯特用,但经理告诉她面朝CBD的那间房有人长期包下了。
“茶茶?”
秋月白的声音传来,月买茶挑了下眉。
“是我哥哥。”她压低声音对罗伯特说。
罗伯特冷冷哦了声。
“哥你不是去见朋友吗?”目光在秋月白身上逡巡一圈,见他一身餍足,月买茶了然。
都是经过人事的大人了,谁看不出来啊。
秋月白含糊地哦了声,“过来见客户。”
朝罗伯特伸去手,他从容自我介绍道:“秋月白,秋实集团总经理。”
罗伯特回握住他。
两人松手时,月买茶看着他们白手上的红手印发起了愁。
“正礼问我们到哪了?”委婉地催促着,罗伯特挽住月买茶的手臂。
月买茶尴尬地摸了两下鼻子,跟秋月白道过别,她在罗伯特发拉扯下进了专用电梯。
到约定的餐厅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大会临近,五陵里的夜晚不再纸醉金迷,辆辆低调黑车奔驰而过,车牌不显。
进了包间,月买茶很识趣地坐到一旁玩起手机。
她在北城包养的那个小姐微生梨无时无刻不在给她发语音消息,烦得她头大。
可偏偏这个人还是她的追踪对象。
男人们聚精会神地聊着夏洲的经济政策,月买茶被只有喘息的语音气得直接把手机甩出去。
宣正礼见状以为她无聊,就给了她一副塔罗牌让她自己玩去。
月买茶不是很懂塔罗牌,得边看攻略边玩,翻翻看看了好一会儿,她抽出一张画面为一个人抱着一堆权杖埋头往前走的卡牌。
“什么意思?”她问宣正礼。
宣正礼只瞥了一眼,“迷茫。”
月买茶撇撇嘴,打开了红地瓜查具体含义,迷茫的概括性太强了。
找了半天,她终于找到了那张牌的意思。那张牌意味着背负了很多东西往前走,看不到方向。
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去丹麦旅游的推文,月买茶想。
要是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把所有权杖都点了多好。
看眼暖色灯光下安然交谈的男人们,月买茶给自己倒了杯酒。
就这样吧。
谁能说卖火柴的小女孩没幸福过。
*
公馆式的餐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