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在上好乌木所制的奢华九头马车上,孟灼儿死瞪着眼前品尝着刚泡好茶叶的男人。
“月挚庭你什么意思啊,你不回你的阴善王府把我掳到你马车干什么。”
她恨得牙痒痒,“怎么?你不想当王爷,改偷鸡摸狗去了?还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
“这不是你之前用过的伎俩吗?还是说你希望本王直接将你请进本王的马车?”月挚庭似很满意这次泡的茶水,将茶盖盖上,才看向她,
“女子声誉很重要,若让别人瞧见你进出本王的马车,那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你不想做二皇妃后倒开始肖想阴善王妃了?”
孟灼儿:“……”
“怎么说本王也帮过你,你不能恩将仇报的害本王。”
他神色严肃,像是在说什么为难的事。
孟灼儿表情就像是吞了苍蝇似的:“你但凡吃几颗花生米都不至于醉成这样.”
她不想跟月挚庭有过多纠缠,“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本王解毒,这是你答应本王的事。”
孟灼儿才想起自己跟他还有这么一桩约定:“……噢,好吧。”
她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
月挚庭危险的眯起眼睛,忽然起身往前朝她靠近。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几乎是立即将少女包围,阴恻恻、令人不寒而栗。
危机感扑面而来,压迫感很足,让人呼吸都微弱了。
孟灼儿想推开对方保持距离,但手才伸出却被男人不留情地拍掉,下一瞬,他虎口掐住孟灼儿的下颚,薄唇发出的笑声就如同白骨被人捏碎的声音。
“孟灼儿你要知道,之前在山上本王愿意帮你送信、送你回京、替你大肆宣扬孟意菲跟月致臣的事……
以及容忍你的不规矩,张口呼其姓名,那都是因为你有用。
若最后发现你骗本王,你解不开本王的毒,本王必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什么是剔骨之刑吗?”
他呢喃着,自带一股木兰花清香,妖冶又迷人,“那可比直接三刀六个洞放血要来的生不如死得多。”
孟灼儿睫毛一颤,饶是平日里乖张惯了的她,却也是忍不住浑身发凉。
眼前的男人眼波流转,不放过她一个细微的表情,似在窥探她的真正实力。
孟灼儿有种感觉,若她现在承认自己无法根治他的病情,捏在她下颚的手会立即转移落在她的脖子上,掐断。
她抬头迎接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神色不变,只冷傲地拿掉对方捏在自己下颚的手:“如此说来,那至少在解毒之前,月挚庭你就得忍着我。”
孟灼儿拿开对方的手,一脚踹向一旁的桌腿。
砰的一声,方才月挚庭用过的茶杯掉在马车上,四分五裂。
男人掀眸,看她。
少女哼笑着,眸光极具挑衅,甚至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若换了旁的位高权重之人见有人如此挑战自己的权威,早动怒了,可男人却是哈哈大笑,脸上不见一丝怒意。
他手搭在孟灼儿肩上,桀骜又松弛:“孟灼儿啊孟灼儿,你真不愧是孟国公府亲自养大的孙女,可比你祖父有意思多了。”
“神经病。”
孟灼儿并不给他脸面,面无表情地推开自己肩上的手。
一场无声却充满火药味的对峙就这么结束,月挚庭似如沐春风,心情不错的模样,又拿出新杯子喝茶。
孟灼儿冷着张脸,不去看他,反倒是月挚庭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像是打量猎物的猎人。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阴善王府。
避免外人瞧见,马车是开回后院才停下的。
月挚庭刚要起身,但眼前的少女却比他更快地起身,更是出格地扬手将男人推坐下。
他玩味地看着她,却也不再次起身。
“看什么看,不爽吗?”她邪恶一笑,“不爽也得给我忍着,谁让我有用呢。”
孟灼儿神色跟语气都是讽刺至极的,先一步钻出了马车。
外面的夏羽见先出来的是孟灼儿顿时愣住:“孟小姐,怎么是你先出来的,王爷呢?”
南粤公国不仅是嫡庶极为分明的国家,男尊女卑更为苛刻。
在父家,就算是嫡女都不能上桌吃饭,且若无旁人邀请也不能随意出门,出门次数多了,会被旁人嘲笑不检点云云,更别说行商从政了……不过倒也不是不行,但难如登天。
出嫁从夫时,要伺候丈夫,夫站,妻不能坐,夫食膳,妻伺候,吃完才轮到妻。
就说这下马车,不管是主人家的马车还是客人的马车,都是男先女后。
这是南粤公国亘古不变的规矩,更别说他家王爷还是这般的权势滔天,就算是陛下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人物。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孟灼儿毫不客气,想下车,但这车架子实在是高,足足有两米。
见夏羽还杵在这,孟灼儿皱眉:“你还杵在这干什么,不会给我拿一张凳子踩踩?”
夏羽这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有所犹豫,担心王爷责怪。
孟灼儿见夏羽还不动,本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