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化春风,与你一同吹向天涯。
我愿化雨露,与你一同坠落海角。
我愿与你同守世间岁月,无论万年,无论一瞬。
我愿与你同经一场相遇,哪怕烟消云散,韶华归尘。
姜雨芫摸索到银牙的衣带时,银牙心头猛地一震:酒杯上的□□我早已除尽,雨芫怎还会如此。
清醒的片刻,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我对你的爱意,岂会这般浅薄,你摸摸,都藏在这里。”
银牙把姜雨芫的手缓缓拉上来,放在自己心口。
姜雨芫懵懂地看着银牙:“这里有什么?”
银牙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拨开,让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这里埋着你的发丝,结发为夫妻,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妻子。”
姜雨芫凝视着银牙,手指轻颤。
“结发为夫妻,你对我的爱意又有多深?”
“深不可测。”
银牙朝姜雨芫脸上轻轻吹口气,她缓缓闭上眼昏睡过去。
看着安然入睡的姜雨芫,银牙笑了,抬头是笑,低头是笑,侧目是笑,回首是笑,心间的花开,少年的魂飞。
过了良久,他才轻轻走向门口,停顿片刻,一下子拉开门,骨碌碌滚到脚边两个黑乎乎脏兮兮的东西。
银牙朝那两个东西身上隔空各拍一掌,两团烟气直逼进两团东西之内,随后,他飞脚把两团东西踢到外间廊上,紧接着跨出门去,背后的房门紧紧关闭,一层炫光乍现后隐没,银牙已在姜雨芫睡的房外布下结界。
这个时候,柿子方才摇摇晃晃从楼梯处爬上来,一下子冲破结界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银牙摇摇头道:“这点子酒量,一点儿不像我。”
且说那两个东西滚到廊上,竟而发出哎吆哎吆的痛呼,伸展着直立起来,却是两个半成型的妖怪,一个长嘴獠牙,是野猪所化,一个头生双角,是只野羊。两个生得丑陋粗矮,半人半妖之状,瞅着银牙哼哧哼哧喘气。
银牙先道:“我竟没想到曼娘会放你们两个丑鬼出来裹乱,除了你们,她还私放了多少妖孽?”
那猪妖嘿嘿道:“不多,不多,百十个。”一时没算明白,两手指头点来点去:“错了,错了,是千八百个。”
羊妖两眼骨碌碌转,笑嘻嘻道:“咱们走迷了路,闯到这里来,冒犯了银牙大人,您大人大量饶恕我们这一回吧。”
银牙懒怠听他们数数:“滚回去,休要到人间作乱,若再教我见你们干吃人的勾当,就把你们送到肉铺里剁了。”
猪妖哼哧哼哧两声:“银牙大人,咱俩就吞了几个老家伙,还不够塞牙缝,没敢多吃。”
羊妖听猪妖这么说,悄没声踩了他一脚,疼得猪妖嗷嗷叫唤。
才叫出来,银牙嘘地一声,已弹指施法绑住了他的猪嘴,小声道:“别乱叫,当心我割了舌头。”
猪妖痛得五官扭曲,吓得颤巍巍点头。
羊妖则讨好道:“银牙大人,涂山不太平了,小的们回去也是送死,您大人大量,就让咱们在外躲避一阵子吧。”
银牙哼地一声,冷道:“江浔终于耐不住了。”
骤然闪身到那二妖近旁,眼中射出两道寒光:“你们怕不怕江浔?”
“怕!”二妖点头如捣蒜,一齐往后倒退。
银牙上前再问:“怕不怕我?”
“怕!”
“回涂山,江浔会杀了你们,流窜人间,我会杀了你们,就是你们侥幸逃脱,暗地的阴煞也会找到你们,教你们个保命的法子,一路往东去,有个叫浮翠湖的地方,那里驻扎着一个将军,叫鬼缺,只要他肯收留你们,涂山再没谁能奈何你们。”
二妖停住,面面相觑:“浮翠湖,鬼缺?”
银牙施法隔空当头敲了他们两下:“把涂山出来的妖孽都带过去,将来鬼将军降服江浔,半个涂山就是你们的。”
二妖嘿嘿傻笑:“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去,我们去。”
转身要走,那猪妖忽而回过头来:“银牙大人,你不和小娘子洞房花烛吗?等咱们看罢,好吃了她。”
羊妖一巴掌呼在猪妖脸上,把他打得两眼直冒金星:“蠢猪,吃什么吃,老子把你吃了。”
猪妖支支吾吾:“曼娘说......”
羊妖又呼他一巴掌:“曼娘那个坏女人说的话不作数,要吃也吃她那样的。”
猪妖平白挨了羊妖两巴掌,两颊通红,一脸委屈:“你可敢跟曼娘这样说,我...只把这话说与她,看她拿你怎样。”
羊妖对猪妖恼恨不已,偷瞄银牙脸色,心中忐忑,忙拉着猪妖往窗边走:“胡说什么,咱们只听命于银牙大人,银牙大人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银牙大人叫我们投奔浮翠湖,我们绝不去找鬼将军。
说着,拖住猪妖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银牙不屑地看了眼窗外,暗道:江浔,你想脚踏两只船,是拿涂山做赌注,输个一败涂地。
令他隐隐担忧的还有那些同猪妖羊妖一起逃出涂山禁地的恶妖,他们生于涂山,虽成人形,然兽性未泯,曾为祸人间,被囚禁在涂山千年。而今曼娘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