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的太过冷清,向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五个中郎将中,叫邓定的问道:“封大人,听恩府说你在城外遇到了刺杀?”
封之信看了看澹台师秀,知道在坐的都是亲信,便说道:“是,对方不光有垩灰蒺藜,还有毒箭,来者不善。”
澹台师秀说道:“子厚怀疑,这些人是王兆派来杀他的,这些人手中既然有夫蒙令洪的秘密武器垩灰蒺藜,王兆很有可能已经和夫蒙令洪勾结在一起了。”
将军王猛说道:“早前就有传闻,说王兆多年前秘密设立过一个武塾,专门培养酷吏杀手为他卖命,杀害忠良,铲除异己,看来这个传闻不像空穴来风。”
澹台师秀问:“可从刺杀者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封之信说道:“翊卫司检查了当晚刺杀者的尸体,发现都是太监。原本抓住了一个活口,但此人骨头倒是硬得很,至今一个字也不吐,只能慢慢想办法让他开口了。”
澹台师秀和同僚又仔细询问了封之信“垩灰蒺藜”的详细情形。
说话间,中郎将孙胜想夹桌上的一道蒸薤吃,但薤藠加上油豉,发黏粘在了一起,孙胜想夹,加了几次都没加上来。坐在他身边的龚护、李福不禁笑出声来。不远处的吴法伸筷子帮他分开了粘在一起的薤藠,孙胜这才将蒸薤夹到了嘴中。
澹台师秀冷冷看着这一幕,对自己的手下说道:“同盘尚不能相助,何况生死难料的战场?”他喊了一声“来人”,就将发笑的龚护、李福拖出去打了二十军杖。
亓官初雪先是听他们说道“武塾”,微微心惊,又见澹台师秀治兵如此严格,心中对他倒多了几分敬重。
桌上几人喝的酒酣耳热,封之信和吴法吴天也没能幸免,虽然喝的不多,但也比刚开餐时,熟络了不少。
澹台师秀借故走出堂屋,见亓官初雪正在闭目养神晒太阳,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没想到你就是江湖上那个臭名远播的杀手初雪?”
亓官初雪闭着眼睛微微一笑:“怎么,不服?”
澹台师秀说道:“不敢。你在我府里如此明目张胆的挂上青山三杰的人头,不就是想和子厚划清界限,好让我知晓,他并不知你身份,所以不是他派你去杀人的。”
亓官初雪笑道:“聪明人果然省事,也不枉我大半夜上了一趟云缠山,这三个家伙,着实不好对付。”
澹台师秀心中一惊:他听了封之信的讲述,又看齐官初雪的模样,确实受伤不轻,即使如此,她还能夜上云缠山杀人,割头,再悄悄返回,在他高手如云的府中来去自由,挂上三颗人头都无人知晓,足见武功轻功都绝佳,看来自己在武功上并非她对手,那一日,幸亏她跑了,不然待她武功回复,自己岂不惨乎?
亓官初雪低声说道:“今夜三更,城外晴天小客栈后院,咱俩聊聊?”
澹台师秀闻言一笑:“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