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茗没注意到师妹的状况,便给师父按摩边摇头:“嗯,我看不到,我还特意去那一带找过很多次,根本没有什么神木。我也问过青木山的弟子,他们也看不到。”
那就是说只有她能看到了,这是为何?
“师父说确实是有的,他以前见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百多年前,青木山将它隐藏起来了。”
苏酒:?
又有一阵凉飕飕的风拂过苏酒的脸颊,像是那风在抚摸她的脸,轻轻柔柔的。
苏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嗖的从床上蹦下来。
莫不是那棵神树的树灵来找自己了。
从那天之后,苏酒就像是被鬼盯上了似的,总觉得有股凉飕飕的风跟随在自己身边。
她看不见摸不到,但那股风就是在,睡觉时在床头,梳头时吹她头发,吃饭时吹她嘴巴,有时候风吹起她的裙摆,那股风还会帮她压下去。
饶是这股风没什么恶意,一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看在眼里,就像那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心里也是发毛的。
而且还根本不知道这股风到底是人是鬼,谁他妈的被鬼跟着能不心里堵。
真是高看了青木山,还以为只是随便派一群人在外围盯着她呢,没想到竟是24小时无死角监控。
那棵神木到底有什么宝贝,要这么盯着她。
好不容易熬到学宫快开学,师父也能下床走动,苏酒便赶紧告辞了青木山,奔向自由。
此时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婆娑林间,一条山道蜿蜒而下。
山道两侧,佳木繁荫,杂花怒放,彩蝶飞舞,好不欢喜。
“师兄,你等等我。”
奶声奶气的声音,惊扰了道旁一只雪白剔透的兔子。
小兔嗖的一下子窜进了草丛里,留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滴溜溜望着声音的方向。
梳着马尾,身着青衣,腰上跨着一把木剑的少年,一跃跳上路旁一块巨石,笑着朝身后招手。
少年的笑青春灿烂,如春天蓬勃生长的小树。
五六岁的小女孩从花丛中探出头,头上胡乱绑着两个小揪揪,额前脑后散发随意披着,脸蛋却是长得极好,长长的睫羽盖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上,婴儿肥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看着就让人想捏捏。
女孩衣着朴素,右耳却戴了个华丽的血红色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红色光芒。
她迈着那双小短腿,嘚啵嘚啵追上师兄,也去攀爬那个大石头。
奈何不仅腿短,胳膊也短,整个趴在石头上,上不上下不下,把少年逗得哈哈大笑。
苏酒气哼哼的怒视着师兄,小小的脸蛋鼓起两个包。
宋青茗快速捏了捏苏酒的脸蛋,一把将苏酒捞上了大石。
“你看,青木峰,我们终于离开了。”
宋青茗拉着苏酒,指着远处那碧峰刺天,仙气缭绕的山峰,跟苏酒讲。
“嗯。”
苏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嗯,青木峰,终于,离开了。
愿这辈子再也不要回来。
山道上,他们的师父,缓步走来,他走的极慢,满头如雪的白发落在身后,给这明朗的暮春,带来丝丝清凉。
这丝清凉落到苏酒心上,却如冬日的雪,让她心底发寒。
她面上不显,从石头上滑下来,跑到师父身边,抱住师父的大腿喊:“师父。”
宋鸿飞有些宠溺的抬手抚摸她的头,温和的问到:“九儿,累了吗?”
苏酒仰望着师父,摇摇头,头上两个看着随时要散架的小揪揪跟着摇摇晃晃:“不累。”
苏酒是真的不累,她这身体有着超乎寻常的精力和修复能力,她即便几天几夜不睡,只要稍稍休息便可恢复。
未来的魔尊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少年将木剑往腰侧一别,跳下石头,顺手从山道旁一棵爬藤上摘下几朵黄色小花。
将小黄花别在苏酒那两个小揪揪上,向前跨下一个台阶,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吧。”
苏酒往她师兄背上一跳,师兄接住,将她往上一托,飞快的在山道上跑了起来。
墨色的发尾随着他的跃动左右摇晃,是少年奔向自由的旋律。
“师父,我们到前面等你。”
转眼间,少年已经拐过了弯,留下一串少年和孩童的欢笑,砸在幽静的山林间,叮铃当啷。
宋鸿飞脸上笑意消散,露出疲惫的神态,他微微弯腰,靠在少年刚刚跃下的石头上,重重呼了口气,拿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
他剑眉星目,生的是一副俊朗的相貌,只是因为伤痛,显得苍白羸弱。
每走一步都似有刀在割他的四肢百骸,靠着丹药勉力支撑着,装作无事的样子,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