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子不干了:“我一个花季少女,被老男人盯着屁股上厕所算怎么个事啊?我不管,我要上卫生间,我要蹲马桶,没马桶我上不出来。我还要柔软舒适的卫生纸,最好无添加无污染,原生浆木制成的那种三层花香纸巾,不然我上不顺畅。顺便放点刺激喊麦的DJ音乐,不然蹲坑的时候使不上劲容易把腿给蹲麻了。”
“……”
“要不要再给你点套红酒浴缸,上完厕所好一边泡澡一边喝红酒啊?”施卫禾简直气笑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行。”翟柯蹲在地上仰视他,这个角度脖子有点酸,“我不挑的,葡萄酒蜂蜜酒啤酒都行。”
“……”
“呵。”
施卫禾彻底毛了,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跟拎鸡仔似的把人揣在胳膊肘里,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孩鬼点子多得是,下车纯属是在找机会逃跑。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喝酒了。”翟柯奋力挣扎着,“我要上厕所,叔。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
“那你直接尿车上。”施卫禾将她甩进副驾驶座上,用力关好车门。
“……”
“在车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浮空在面板上摁下了几个按钮,给越野车设置了安全紧急模式。整个车身瞬间牢固得像密不透风的钢板,甚至能抵御上千颗子弹的同时偷袭。
翟柯在里面用力拍着车窗,发出沉闷的回声,任凭她锤了半天也依旧纹丝不动。
“我是真的想上厕所啊!你先别走,叔!!”
“大哥!!”
“帅哥!!!”
“……”
“爸!!!!!”
施卫禾恍若未闻,潇洒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翟柯两眼一黑,四处摸索着所有能触摸和扣动的东西,忙了半天先给自己热出一身汗来,车门却依旧紧闭着。
这些先进的仪器和字符排列,甚至一度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绝望的文盲。
就在她实在无计可施准备暴力拆除的时候,头顶上蓦地吹来一阵冷风。她抬头,发现车顶正中间镶嵌了张不大不小的天窗,风就从那缝里钻进来,呜呜作响。
翟柯站起来,尝试着用铁刃撬了几下边缘处,连接的地方啪嗒一声松动了,凛冽的风霎时间猛烈地往车里钻。
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密闭的车厢内部必然有与外界联系的缝隙,不然氧气早就该消耗殆尽了。她早应该想到的。
翟柯用手臂支撑着车顶的把手,腰部发力往上一蹬,敏捷地跳上了车顶部。
然后目光便穿过了层层堆砌的高楼城墙之外,看到了令她更为震撼的东西。
——巨大的军舰犹如庞然大物般连地拔起,从港口的上空中逐渐飞向云巅。
它漆黑如墨的机身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漂浮在半空之中简直要将整座城市遮天蔽日。舰艇前方明亮的灯塔几乎照亮了整个港口,只是远远仰望着,都能感觉到那股锐利的压迫感。
超声速的冲击波发出显赫的雷达,迅速跨越了整个宽广无垠的海域。
山雨欲来风满楼。
翟柯眼睁睁看着头顶驰骋而过两艘带着死亡气息的庞然大物,下意识躲进旁边的草丛中屏住呼吸,完全不敢发出半点动静。等到四周的一切再次归于平静时,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
——军舰。
岑游就在军舰上。
那施卫禾独自一人只身离去,是不是也和军舰有关?
刚刚破空飞行的仅仅是五艘军舰中排行最末尾的两艇备用战机。迄今为止,那艘群龙之首的s811高等战舰依旧毫无动静,就像一只通体漆黑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坐落在破败不堪的废墟之上。
翟柯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军舰附近的城市绿化带里,观察了半天所有可能悄无声息潜入进去的路线。
她打算先从规模最大的s811入手,因为以她以往混迹废土的经验来讲,如果岑游真的被关押在此,那么对方大概率会将他调动在武力最集中的区域内严格看守起来。
一是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二则是为了更方便的审讯和更警戒森严的防备。
而且即便是赌输了也无所谓,只要她小心一点不被抓到,就还有翻盘的资本。
心里大致有了底之后,翟柯趁着军舰外士兵巡逻的换岗间隙,偷偷撬开了诺大机翼尾部的通风管口。
管道的直径要比酒店大厦内的小很多,不过她身形还算娇小,勉强能够挤进去。只是攀爬的过程有些束缚,相当于只能单方向进,很难反方向出来那种。
翟柯感叹自己在钻通风管道这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且熟能生巧。
她爬了半天,才爬到离尾翼最近的房间上方,累的直汗流浃背。体力的严重不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