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和脸色微变,他才答应了楚舰寒,让朝臣好好的对待唐姝,才几日功夫就要变卦。而且一旦折辱唐姝,就意味着要和楚舰寒为敌。 但楚舰寒给他的好处,兑现遥遥无期。宰相给他的利益,切实的摆在眼前。 况且女儿的婚嫁和自己的前途相比,自然自己更为重要。 退一万步讲,自己前途无量,女儿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回到宋府的头件事,就是把宋朝臣招来,和他道清原委,又问:“你觉得可行否?” 宋朝臣正愁没有扳倒楚舰寒的机会,只要三皇子被立为太子,就极有可能把楚舰寒踩在脚底,冷笑道:“父亲何必畏惧,宰相背靠三皇子,三皇子的母亲是皇后,我们替宰相做事,比依附二皇子和清远候府更有前途。 李静云要嫁给楚清安,宰相在这个时候要我们折辱唐姝,必是密谋着什么计划,要为他女儿铺路。我们只管按照宰相说的办,好处少不了我们的。” 宋知和的顾虑被打消的一干二净,又迟疑道:“你尚未高中,孽待妻子的事传出去,恐怕于你的名声不利。” 宋朝臣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幽光:“父亲放心,儿子自有保全名誉的法子。” 他回到兰香园,看着面容憔悴的唐姝,难得和颜悦色起来:“姝儿。” 唐姝浑身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刚刚喊她什么? 姝儿! 她受宠若惊的开口:“夫君,你…” 宋朝臣握住她的柔荑,一脸自责道:“以前都是我鬼迷了心窍,至上次你昏迷后,我被你大姐姐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决定和你好好的过日子。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唐姝喜极而泣,她总算苦尽甘来了:“夫君,得到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 宋朝臣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心里却在想,真是愚蠢,被他刻意折辱许多时日,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换做是唐向晚,安能轻易饶过他。 唐向晚… 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他会让她哭着回来求他,一定会! 嫁入宋家的这些时日,因着没有圆房,唐姝饱受仆人的诟病。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也顾不得羞涩,闭着眼将唇贴上他的唇。 宋朝臣胃里直犯恶心,曾经对她的愧疚之情,早就随着唐向晚的一番话烟消云散了。而今他只想报复唐向晚,让她痛不欲生,让她悔不当初。 宋朝臣用手扣住她的唇,她迷茫的睁开眼,温柔的眸底满是受到拒绝的屈辱。 他忍住厌恶,满目柔情的轻点她的鼻尖:“你身子还太虚弱,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唐姝难掩失落,又不好操之过急,勉强露出温婉的笑来:“听夫君的。” 宋朝臣将她搂进怀里,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次日,宋朝臣正在陪唐姝用午膳,管家匆匆来报:“少夫人,清远候府有请柬来。” 唐姝接过,是唐向晚下的请柬,说是请她入府吃茶。 她看了宋朝臣一眼,其实那日她昏迷后早早的就醒了,他们说的话,她全都收入耳中。一直无动于衷,是因为她无法接受她的丈夫还爱着她的姐姐。她心中怨唐向晚,也恨她。 她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唐向晚造成的。本来嫁给宋朝臣她很犹豫,是唐向晚说什么他并非全然没有可取之处。若非如此,她闹一闹,或者等唐向晚和楚舰寒定了亲,她就可以不嫁给宋朝臣,慢慢的挑选如意郎君。 归根究底,还是唐向晚太过自私。她要是嫁给靖安王做妾,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她百结愁肠的心还未回旋过来,并不想去赴约,对管家道:“就说我病着,还没好。” 宋朝臣搂着她的双肩:“冤家宜解不宜结,那日你二姐姐撂狠话说要断了我的仕途,你快去帮我和她说说好话,也好让她知道,你我已经重修于好。” 唐姝噗嗤一笑:“你还真怕起来了,她一个女子,安能左右朝堂的事?我是她妹妹,我们呕着气,但还没有直接撕破脸,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至于狠心至此。” 宋朝臣的脸沉了下来,正是因为唐姝,他和唐向晚才会走到反目为仇的这一步,温声软语的哄:“她自然没有能力,你别忘了,她公爹可是战功赫赫的清远候。我看他们夫妻也很是恩爱,她吹吹枕边风,难保楚舰寒不会对清远候说什么。” 唐姝观他对此事耿耿于怀,为宽他心,笑着起身:“既这么着,我少不得和春杏走一趟。” 宋朝臣笑:“清远候府莫不是还会短你使唤的使女?让她留下准备夜里要沐浴的东西。” 唐姝的耳根都红了,宋朝臣捧着她的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