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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 / 2)

却不是伤者爱吃的东西,实在是没有诚意。”

葛明抚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面,“非也非也,我的诚意正体现在此。弟妹吃着开心了,你看见她你也开心,我相信你的伤一定能好得更快一些。”

崔凝安撇了撇嘴,脸上更不知是挂什么表情。

徐恒邈也愣了愣,有些不自在。

葛明抚见状,更是得意。那双犹如狐狸一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徐恒邈。

“再说了,我的诚意不是早就体现了吗?你忘了,上次那幅画不是我替你要来的吗?”

徐恒邈吸了一口凉气,瞥了他一眼,“口干便多喝茶,不要讲话了。”

再坐了一阵,徐恒邈便开始赶客了。

“我看这天好像又要下雨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不要耽搁了。”

葛明抚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再喝了一口茶,“时候还早,不急不急。我今日是乘马车来的,不碍事。对了,听说你前段时日得了一幅寒江钓雪图,不知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

徐恒邈有理由怀疑葛明抚根本不是为探望他来的,而是为了这幅寒江钓雪图来的。

他拉了拉垂落到肩上的外衣,“我就知道你来一趟的目的并不单纯。”

葛明抚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我来一趟一则为探望你,二则为看一眼这幅画,二者又不冲突,单纯得不得了。”

徐恒邈扭头,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崔凝安。

“夫人,我书房里一共有两个卷缸,里面的画卷繁多,让他们去找可能会找不到,不如劳烦夫人去替我跑这一趟,将那幅寒江钓雪图拿过来?”

崔凝安应下,站起来问,“不知那幅寒江钓雪图摆放在何处?”

徐恒邈答,“在右侧的那个青花瓷卷缸里。那幅寒江钓雪图应当是被一条红棕色带子紧系着的,”

目送崔凝安离开后,葛明抚收起了那一幅嘻嘻哈哈的做派,问了一句,“你被那珲曜人伤着了,难道此事便算了?眼下还是查不到半点幕后之人的线索吗?”

徐恒邈摇了摇头,“在宅子里查到一些,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留下来迷惑我们的线索。按照查探到的信息所指,他们可能会在端州,承州再对阿英下手。但他们规划的杀人路线实在是太长,依照他们下手的时间,我并不认为他们能等到她往这两处去的时候。我觉得他们更可能还是选在都城内下手。如今我已加紧速度在城内排查了,但眼下确实还没有什么眉目,他们藏得实在是太好了。”

葛明抚又问,“上次青州的事情,可查探清楚了?”

徐恒邈答道,“那牵马的宫人被打了一百大板后,熬了几日发了高烧便死了。我查过他的身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听说前段时日在外欠了钱,急需还账。想来那些人便是利用了他这一点,诱他犯错,他应不能算作是内部奸细的一份子,不过是个被人在暗中控制的杀人利器。”

葛明抚思绪万千,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这件事情扑所迷离,越查越怪。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再过两月,珲曜国的二王子应该便会到了。也许你可以试探一下,此时与他有没有关系。我认为,能将手伸得这么远,与王室多多少少也有些干系。”

葛明抚所说,倒是与徐恒邈的想法不谋而合。

或许,那位珲曜国的二王子可能是这件事情的关口。

在书房的崔凝安不知他们谈论的事情,认真地翻找卷缸里的画。

翻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有三幅画都是用棕色带子系着的。崔凝安并不能分辨那一幅是寒江钓雪图,只好一幅一幅拆开来看了。

拆开一副,见是一幅日暮山林图,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一幅,她便将这一幅画又重新卷起来再系好。

再拆开另一幅画时,崔凝安的手很明显地抖了抖。

将那副画慢慢展开后,崔凝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那是一幅芙蓉图。

画风,笔触她都再熟悉不过了。

画中两朵芙蓉,一大一小。虽历风雨,较大的那一朵芙蓉花却紧紧地护住身下稍小的一朵。

凑近些看,花瓣上的水珠像是闪着晶莹的亮光。一颗一颗饱满圆润的水珠,好似是美人落下的泪。

只是落在芙蓉花上的雨是冷的,从面上滚落下来的泪却是热的。

落款的那一串字迹,紧紧地揪住她的呼吸,让她不得动弹。

这,这幅芙蓉图,确是为崔凝英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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