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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2 / 2)

,侯府在十六年前放出双生子一子病亡是假象。有一高僧曾在我们两岁那年,预言我们两人中必会有一人活不过十八岁。我当时体弱多病,阿爹阿娘便认定了我的凶险命格,于是便借鉴书上所言,以凶抵凶,希望能护佑我的平安。因此对外宁昌侯府便只有我阿姐一个孩子,我自小便被隐秘地养着,除了最亲近的人,没有人知道我还活着的事实。陛下早早便开口要亲自为我阿姐择选一门好的婚事,只是还没等陛下赐婚,我阿姐便得了心病在寺里郁郁而终了。这时姨母又突然向我阿娘透露有关阿姐的婚事,大有要张罗定下之兆。我阿爹阿娘不敢在这个关头向陛下和娘娘告知我阿姐病逝的真相,后面便想出了让我替嫁这个法子。”

崔凝安虽知道自己的夫婿值得信任,但她很清楚也不能完全信任。她说的话里,有八成是真,但至少在崔凝英的死因上做了隐瞒。再怎么样,她也绝对不能拿阿姐的事情开玩笑,更不能尽数赌上宁昌侯府的全部。

她相信徐恒邈不会因此多想查探,但为避免再生风波,她不应该再制造新的问题。

徐恒邈得知后,很是震惊,过后又皱了皱眉,“不对,不对。”

不想自己这么快便被拆穿,崔凝安瞪大了眼睛,一时更不知如何应对。

此刻千万不能慌了阵脚,这样会让自己显得愈加可疑。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徐恒邈,想听听他究竟有什么决断。

大概是知晓昨夜他吐露的真心,崔凝安大有一种仗着他的爱而生的肆无忌惮之感。即便她骗他,徐恒邈大概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徐恒邈又细细问她,“你阿姐病逝那日,可是去年六月初五,大约午后时分?”

崔凝安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徐恒邈怎么会推测得这么清楚,莫非,那个禅房外面掉落的那个香囊真的是他的?

“你那日知道一些什么是不是?禅房外掉落的那个银灰色香囊是你的?”

徐恒邈点点头,“是,那日我恰好经过女客所居的禅房。见外面有一个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在禅房门口徘徊,我与裴永便将他擒住了,可能是打斗的时候,落下了我的香囊。”

他恍然大悟,想起崔凝安对那只银灰色云丝香囊的试探,后又沉默不语。

大概是因为这只香囊,再联想那日他的行踪,便无形给她增加了自己爱慕崔凝英的假象。想到她因此煎熬受伤,徐恒邈也对此感同身受。

徐恒邈缓了缓神色又去观察崔凝安的表情,“只是没等我们追问清楚,他便死了。后面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种毒粉,这毒粉喝下后便会毒发身亡。裴永后又到你阿姐的房间去探查了一番,发现茶壶里面便被人下了这种毒粉,因此我推断。”他时刻注意着崔凝安的表情变化,一面缓缓道出真相,“你阿姐,大概是被人害死而不是病死的。”

崔凝安愣了愣,“茶壶里也有毒粉?”

徐恒邈的感知力极其敏锐,他估摸着崔凝安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茶水里有毒?”

崔凝安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我以为在这寺中是很安全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会对我阿姐下手?”

徐恒邈敛起自己查探的目光,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世上人心险恶,没有什么是不能够的。我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却查不出个眉目。也许是他们在寺里害人未成,不知这世上有你的存在,极有可能会将心思放在你的身上,日后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他也将话收起来说了,他怕崔凝安知道太多,忧心过重,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崔凝安隐隐约约觉得,之前数次遇险,多半是自己运气不好,或多或少也会因自己身为徐家妇的身份有关。如今听徐恒邈说出,才明白,那黑手以为没杀成阿姐,见她还活着,便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你查到哪一步了?害我阿姐的人,真的能找到吗?”

徐恒邈握住她的手,坚定地点点头,“夫人放心,真相一定离我们不远了。但这件事情错综复杂,我也不好说清楚究竟查成什么样子了。但我向你保证,我誓必查清真相,一定会将害你阿姐的人绳之于法。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中。你心里也不要有太大的包袱,当下看来,我们还是维持原状,否则后患无穷。”

崔凝安抿了抿嘴,慢慢点点头。

她为自己有所隐瞒而感到愧疚难安,但也明白,这是目前对所有人最好的选择。

眼下有了徐恒邈的助力,阿姐的冤屈定能很快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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