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又通宵看了这本小说,精神紧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她这两天多休息,没课还可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
“就这样啊。”陈晴颇为失望,“不过你这事的确过于离奇,别人不信也很正常,要不是你是我室友,我也就听听算了。”
“不过我有个意外收获。”苏弦锦告诉她周老师提过还有一位同学也咨询过关于《长月有时》的问题。
“同名?”陈晴眼一亮,“那我们可以找找。”
随即又萎了:“咱们学校几万人呢,这也太渺茫了。”
“没关系,说不定真能找到呢。”苏弦锦的视线挪到那本画册上,她紧盯着封面的程筠,低声道,“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太多,如果还有一个人跟我同样有这样的经历,就说明这一切不是梦。”
*
程筠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白日络绎不绝的廷臣登门,有为公务的,也有为他伤势的,各怀异心,他能不见的不见,但送来的公文奏疏还是足够让他倦怠的。
“景林。”他唤道。
景林立即走了进来,雪光透过窗棂映出他在屏风后的影子。
程筠吩咐:“你去书房,开第一道暗室门瞧一眼。”
景林愣了愣:“瞧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景林转身就去了,待了一炷香时辰才回来。
“大人,属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
没有?看来她没来。
程筠皱了皱眉。
“程筠?”蓦地一声轻唤——是熟悉的声音。
程筠微惊,即刻下了榻,绕过屏风,有些发怔地望着景林身后。
景林回头看了眼,有些懵:“怎么了大人?”
程筠看向他,又越过他看向苏弦锦。
苏弦锦朝他挥了挥手:“我试过了,他看不见我。”
“没事。”程筠道,“你把灯点上,然后出去吧,今夜不必守在内院了。”
景林略感诧异,因为程筠除了看奏疏时在桌旁浅浅点一盏外,甚少屋内点灯。
等卧房门关上,苏弦锦朝程筠笑笑:“谢谢你啊,果然亮堂堂的好多了。”
相比于景林,她才是更了解程筠的人,她知道他为何不爱点灯,更知道他为何在此时点灯。
程筠只穿着中衣,外面披了件白色狐裘,在烛光映照下,这位生杀予夺的头号权臣,眉宇间竟显得十分温和。
苏弦锦不由多看了两眼。
程筠挑眉向她询问。
苏弦锦眉眼弯弯,直言不讳:“看你长得好看。”
此时此刻的程筠,反而更像是那本画册上的秦时。
程筠显然并不受用,阿谀奉承之话他听得不在少数。
他问出关键:“若你不是鬼,为何景林会看不见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苏弦锦语气有些无奈,好不容易从那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走出来了,谁知还是只有程筠看得见她。
不过她看见景林的那一刻还是很惊喜的,画册里也有景林的形象,果然大致相同,她一眼就认出了。
何况能进入那间密室的,除了程筠,也只有景林了。
“不过没人看见我也好,我还不敢被人看见呢。”
“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说到这儿苏弦锦忽然想起什么,忙问他,“程筠,你们的世界,有和我同名的人吗?”
程筠道:“天下同名之人何其多,必是有的。”
“我的意思是,有名有姓有戏份有剧情的那种,或者跟我长得像也行啊。”
苏弦锦忍不住双手比划了下。
“有戏份有剧情?”
程筠细看她,眸中掠过惊异,每次与她见面,她的言谈举止都有些非同寻常。
“唉。”苏弦锦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没头绪啊。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真有与她同名的角色,她和陈晴不会没有印象的,看来只能再看看了。
“来都来了,我欣赏一下你的卧房,你不介意吧?”丢开这些事,她很快打起精神,在好奇心驱使下,变得神采奕奕了。
程筠低笑了声,自顾往榻上侧卧了。
“你随意。”
苏弦锦转了几圈回来,不拘礼地在程筠旁坐下。
“你的屋子真大,果然是想象中的奢华,而且比暗室暖和多了,像开了空调一样。”
“空调是什么?”程筠对她口中冒出的陌生词汇总有些兴趣。
“也是取暖的,不过不用炭。”
她转头,目光轻柔地落在他身上,像一片羽毛。
她瞧见程筠随意地盖着白狐裘,乌发也散着,就着烛光看书,整个人有一股散漫慵懒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