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点的节奏声中,在力与柔的相交错中,高跟与皮鞋步步试探,撩拨与纠缠寸寸不舍,他刚劲挺拔的背脊,她柔软缠绕的肢体,随着曲调此起彼伏,时快时慢,将欲拒还迎,快慢错落的舞步表现得变化莫测,动静有致。
最后,音乐止歇,二人从淋漓尽致的探戈中结束,她则犹如一块漂泊的浮木,落入了属于她的安全的臂膀,坚实的怀抱中。
诺伯抬起她的下颚,拥吻住了她。
在过了一会儿,唇齿间染上湿润后,他逐渐松开了她。
“你想得到我吗?”她突然问道,那语气就像是在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波澜不惊。
“可以吗?”
“您一次又一次地解救了我和我的家人,现在我愿意履行我的承诺,如果您想,那么今晚我就是您的,希普林先生。”
她一字一句间明明不带任何情感,可却足以夺去他的理智。
诺伯提起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后的写字桌上。他的喉结滚动,捧起她的脸颊凝重地问出:“告诉我,女孩,你是认真的,对吗?”
“为什么不呢?你帮助了我太多次,而我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回报您的东西了,如果您真的喜欢,那么现在我愿意把自己交给您。”
“除此以外呢?你的心呢?”他的手触碰上她的胸口,那里明明是跳动的心脏,可为什么他就是感觉不到这具年轻的躯体对情意的向往与蓬勃呢?
“我的心?”她笑了一下,在胸膛前按住了他的手,然后吐息般地说道:“那不重要……”
诺伯生气地咬住了她的唇,他已经对这个女孩欲擒故纵的把戏厌烦了,他是那么渴望得到她,占有她,而这一切在今晚就能实现。
所以,明知道她的心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也毫无办法,他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不用在意,他只要在乎今晚,在乎此刻就够了。
“ Ich liebe dich……”他在贴合的唇齿中还是想告诉她,他对她所有的情感,尽管这个女孩并不明白。
因为爱,他有了翻山越岭都要去见一个人的理由,因为爱,他有了第一次想不管不顾留下来的渴望,因为爱,他背弃了祖国的律法,抛下了自己的前途。因为爱,他成为了一个不合格的军人,只想留在她的身边,和她在一起……
男人的手牢牢托住她的背脊,她是那么瘦,可又是那么柔软,这不免让他对中国女人那纤细骨架下藏着什么奇特的魔力而感到好奇。
于是他试着靠近,试着了解,渴望索取更多。
当细密的吻变得急促,落在身上的掌心变得炽热时,少女终于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在窗帘吹拂的朦朦胧胧间,她犹如一幅美好又感/性的中世纪油画,引发无限对爱的遐想。
邱月明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带着怯意与生疏第一次去回应着他的爱。
他犹如受到鼓舞,更紧地圈住了怀里的姑娘。
此刻,不管是温柔还是粗鲁,都将被这一瞬间的悸动全部融化,没有人会去思考是对是错,家国情仇,世俗礼教,炮鸣战火,还是血统种族。
将它抛下,全将它抛下,天长地久只在这一刻。
“月,说你爱我。”他在澎湃的心跳,急促的喘x间,仍然想听到她最真挚的告白。
“我……”
“用德语告诉我。”
“我,不会……”
“ Ich liebe dich.”
“ Ich liebe dish.”
“是 Ich liebe dich.”
“ Ich liebe dish.”
“dich,不是dish。”
“dish?”
“dich.听话,再来一遍。”他很有耐心的纠正道。
“……”
邱月明躺在桌上喘了口气,他是和这个词杠上了吗?果然查理说的没错,德国人严谨得有时让人讨厌。
她别过头去,不想搭理他,可很快男人又覆身而来。
其实她并不记得那个失去童/贞的夜晚是如何浑噩的度过,但她和希普林的这个夜晚,很多年以后她都会回想起来,冲动、疼痛、刺激、疯狂,还有那个男人所说的爱,每一个词眼,都成为她踏错人生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