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完,诺伯逐渐失去了笑容,他带着一些抑郁地说道:“我想大概不会。”
“发生什么了?”西格轻轻地问道。
诺伯从某种思绪中回过神来,耸耸肩道:“没有,一切都很好。”
就在这会儿,站在远处观察线的李斯特将军对诺伯招了招手,而他身旁的古德里安将军正准备离开,从他嘴角的笑意来看,他和李斯特的对话应该很愉快,看来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
临走之时,古德里安将军虽然没有交代,但还是对希普林这样沉稳的青年军官给予了赞赏的目光,他认为这正是目前中层军人所欠缺的精神。(古德里安回忆录曾多次批评中层的青年军官过于散漫,他本人十分喜欢沉稳的人)
“刚才海因茨(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和我提起了你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在默兹河的表现,这很令我们欣慰,另外莫里茨也向我提及了你之前做出的防御计划,但遗憾的是没有被采纳。”李斯特微点了点头,继续道:““只许集中不准分散”的命令是最高统帅部下达的,这虽然能起到最大面积的炮火覆盖率,但确实存在过于冒进的风险,这次默兹河的夜晚足能说明这个问题,这点我会向最高统帅部如实反应。当然,你的表现也是如此。”
李斯特对于上次在波兰战役中大部分的士官都得到了提升,而唯独希普林被落下的这一事件,一直让他很歉疚,虽然他后来也略有听闻了这位青年军官的私人作风问题是导致的主要原因,但他是不愿意去相信那样的谣言。
“遗憾的是十四军被解散了,这点是上面的命令没有任何人都改变,倘若十四军还在,作为总司令官我倒兴许可以帮一帮你。”(李斯特的十四军波兰战后就解散了,李斯特后升元帅去了最高统帅部)
“报告长官,亚琛的温斯特少将把我安排在了古德里安将军的十九军,而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状况。”
诺伯的话让李斯特不禁用目光认真地打量起他,这个在默兹河击落了136架战机的年轻人,有日耳曼男人挺拔的身形,健壮的躯体,有刚毅的骨相,饱满的额头,而在那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向下,是一双又不太与德国人相像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温和了,看上去不像一个尚武的民族会养育出的眼神,可如果他不笑的时候就会太冷淡。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会很想让人猜测,他那样温柔的眼神最终是会留给谁的呢?
“诺伯特.冯.希普林少校,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担保,你一定会获得一枚骑士级别的铁十字勋章,在我们的军队最后踏向法国的凯旋门时!”
“这是你应得的。”李斯特说完,离开了那里。
渡过默兹河后德国军队大批涌入,一路披靡,而法国人的失利在另一方面也给英国人带去了越发沉重的不安,据多年以后的揭秘来看,那个在默兹河的夜晚,除了双方激战的火力外,还有丘吉尔辗转难眠的一夜,在接到甘末林将军(法军指挥官)的电话后。
22日的时候,部队已经抵达了萨梅尔和布洛涅的南面,在这里曾发生过一段激烈的战斗,尽管面对的是英法比等国的联盟士兵,但在装甲踏过的混乱局势下,他们还是以溃败告终。
唯独让人失望的是戈林承诺过的空军却迟迟不见踪影,这点当时在默兹河的夜晚,诺伯也深有体会。
无奈之下,他选择让炮兵连用高射炮掩护,由莫里茨带领“大德意志”步兵团使用梯子这种最古老的方法跃进了城内。事后,大家在参谋室内谈论起这件事情时,都一致对戈林很有怨言。
此刻,他们距离敦刻尔克已经越发逼近,似乎所有人都预感到了在那里会发生一场最隆重的战争,作为此次德国与法国最后的较量,甚至在两天后的下午,连那群人也来了——党卫军“希特勒近卫师”。
可就在整装待发之时,最高统帅部却再次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部队被勒令停驻在荷尔奎的运河边上,戈林向所有人夸下了海口,说会解决那三十万人的问题。尽管这句话最后沦为了参谋部的玩笑。
而也正是因为这次德国空军在敦刻尔克上的失利,最终导致了一次历史性的重大延误。
6月初的时候,德军统帅部终于从戈林那里意识到了教训,他们明白只有陆军装甲师在战争规模、集结水平、机动性和打击力上才可以做到绝无仅有的空前。
所以,6月2日的时候,费里克斯被从驻守地布永抽调了过来,并入古德里安的装甲队成立了一个兵团。
他们沿着索姆河的两岸发动了进攻,在那里还和隆美尔将军的部队得到了前后夹击的会和。
那时,罗宾、费里克斯、希普林,他们三个就隔着一条河岸。
很多年后,当大腹便便,金发稀疏的所有人背靠在东西德的柏林墙下,撬开一瓶啤酒侃侃而谈当年那场仓促的进攻时,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在军校的时光,而在夕阳沉落的唏嘘后,剩下的只有对帝国梦破碎的怅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