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这么令人可笑的话来。”克洛亨丝毫不为所动。
一旁的邱月明已经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克虏伯的这笔交易要做得如此隐秘,阿塔贝尔根本没有拿到德国官方的交易许可权,所以即便出了事,阿塔贝尔也未见得会出来帮助她,身旁卡兰的无动于衷就是最好的表态。
她只有继续硬着头皮的向克洛亨说道:“这是克虏伯的外事部经理阿塔贝尔先生精心选购的一批法国彩瓷艺术品,为的是赠送给意大利的梅塞将军,期望能取得德意在军火发展上的进一步友好交涉,绝对不存在您说的什么走si问题。”
“有没有这样的事情,我需要亲自检验,如果女士您不介意的话,就请让开。”克洛亨的目光挪向面前的一只只密封箱子,态度强硬。
然后取下步/枪的刺刀,一把撬开了箱子,就在准备打开时,突然一道声音制止。
“赫尔穆特.克洛亨少校,你在做什么?”黑得发亮的长筒皮靴从车上下来,男人摘去皮手套,不紧不慢地来到克洛亨的面前。
“希普林中校。”克洛亨向他象征性的行了一礼,正准备开口,却被诺伯先说道:“我记得你的任务是搜查反叛分子,以及驱逐逮捕那些品行不良的犹太人,可不记得你还拥有对出入境海关的检查权,换句话说,你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否该支会一下我们国防军事部。”(德国人顾虑法国人的情绪,对法犹太人采取定罪方式,既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按上,而不是在波兰的一通屠杀,所以在法犹太人被称为品行不良的犹太人。而保安局党卫队在法国受国防军管束调遣,原因前面说过)
“事急从权,我在接到举报的第一时刻就赶了过来,为了避免上一次在蒙巴纳斯街的事故重蹈覆辙,我当以最快的速度与决心来解决这件事情,这也是我作为巴黎安全总局负责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检查文书,如果长官您真的需要,我可以立刻派人去往克勒贝尔大街申报。”
“那就对了,在没有得到任何批复之前,你可没有权利对这些人进行审问逮捕,这严重违背了当初希姆莱对国防军事委员会的承诺,所以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离开马赛的港口,克洛亨少校。”
“可是,长官。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可以放过这些黄皮支Na人,但其中有关合步楼的人我必须要逮捕。”
“不可以!”邱月明道。
“这是一起涉嫌向中国走si军火的事件,一旦被威廉大街(外交中心)发现,或者OKW(最高统帅部)那里知道——”
“够了!赫尔穆特.克洛亨!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一笔走si,看清楚了,这些人持有意大使安德鲁夫的签字文件,你无权来检查这批货物,请遵守我的命令,现在就离开!”
希普林与克洛亨的交锋,眼看气氛越发紧张,虽然希普林确实比克洛亨的级别要高,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希姆莱的这帮人谁都管不了,他们只受制于帝国保安总局。
眼看赫尔穆特.克洛亨的愤怒之情已然无法压制,但最终他还是忍下了,悻悻地遵从命令,带着人离开了那里。
邱月明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格鲁特不安地提醒道:“他一定会向柏林汇报这件事情,到时候——”
“让他们去查吧!最好查到戈林的头上!大家全完蛋!”也许是好心情受到了影响,他生气道。
但看到身旁为此受到惊吓的邱小姐后,诺伯还是平复了情绪,对她道:“行了,没事了。你如果已经解决好一切,那就跟我回去吧。”
晚间,在高脚黄铜烛台边,葳蕤的烛光中,她身着一袭裸肩的墨绿色塔夫绸裙,踩着高跟鞋的哒哒轻声向他款步而来。
此时,男人靠在椅座里,等待烛光晚餐开始的同时,也在闭目欣赏唱片机中的乐曲。
邱月明来到他的身旁坐下,将脑袋轻轻枕在他的腿上,一头柔软的长发随意的铺盖在他修长的腿上,她漂亮的肩骨处,又好似她今晚的性格,绵顺温良。
“我难以想象,如果你今天没有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说。
诺伯抬起她的脸颊,那楚楚动人的妆容下藏着的是狡猾,他如今已经把这个女人的性情手法了解得一清二楚,今晚她这样做,必然是又想要他做些什么。
“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该忘掉那些不愉快。”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她不应该太过贪心。
“我知道,你不说心里也一定埋怨我,我每次都给你带来麻烦。”
“没有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从我明知你已经结婚了,却还愿意和你回到法国,足以证明我们之间是产生了一些不可分离的感情,所以,我希望在这场感情中,我们彼此都能互相包容一些对方。”
“当然。”诺伯点头,事实上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光有包容还是不够的,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毫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