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可怜女人,我还需要安全感。”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
“告诉我不管今后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会像今天这样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身边,帮助我,保护我,对吗?希普林先生……”
诺伯想抚摸上她面容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很显然,她在逼他向她妥协,向中国妥协。
他无奈地问道:“亲爱的,我做的还不够多吗?”
不够,还是不够。
通过这次的事件后,盖世太保们必然会对邱小姐升起警惕,她和周时也不能总像猫着的老鼠,偷偷摸摸。她必须得到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与承诺,在这层保护下,她才可以去做更多她想做的事情,所以,她必须要说服这个男人,将他牢牢地捆绑在和自己一条的船上,这也是她第一次有这样一种想法。
诺伯很清楚她在想什么,然而他的心底更多的是遗憾,这次的走si事件,绝不是帝国对中国抗战的大发悲悯,而是戈林与里宾特洛甫在政权矛盾下所产生的一点可怜利益,戈林获得最大受贿利益的同时还能让里宾特洛甫感到不快,就凭这点他今天才能毫无顾忌的担保下马赛港口的那批货,因为他知道克洛亨最后将调查结果呈报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相反恶心到的只有威廉大街(外交中心)的那帮人,至于元首,他把所有精力都投注在了东部战略上,没人会在乎这件事情。
“别坐在地上,起来吧,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跳舞了,今晚陪我跳一支舞吧。”
他没有给出她答案,但邱小姐不急,她可以慢慢等,只要面对这个男人她对自己就从来没有失望过。
她牵过诺伯的手,在《蓝色的多瑙河》的曲调中跟随他的步伐旋转舞动。
烛光将她身上的塔夫绸照映得亮闪闪,飘逸的裙摆如夜色里的流光蝴蝶,一圈一圈旋绕在男人周身。
蝴蝶,绿色的蝴蝶,美丽又风情……
奥斯曼大道141号的克虏伯二楼,阿塔贝尔吸完一根雪茄,将目光从对面公寓的窗户挪开,他关闭了身边的唱片《蝴蝶夫人》,然后接起了办公室内的电话。
是柏林保安总局四处处长海因里希.缪勒(盖世太保头子)的亲自来电,当然,这也表示,希普林肯定已经向国防军委里推脱了此事。
所以此刻他还是平淡地回答:“很抱歉,缪勒首长,我以人格担保今天在马赛发生的事情和克虏伯绝无关联,如果您不相信,欢迎向埃森银行查询公司的账务明细,也可以问讯审计署署长施腾格尔先生,但在此之前,您要确保不会影响唐托5号基金的情况。”(克虏伯全权打理希特勒基金)
果然,电话那头不再出声挂断了,阿塔贝尔将雪茄再次吸了一口吐出。
查账?开玩笑,戈林15000帝国马克的薪水,只缴纳190马克的税,就算他们发现自己与希普林存在私人往来的账面金额,又能如何?第三帝国最大的源头可不在他们这。
雪茄燃尽,他望着对面那栋公寓楼内的男女已然结束了舞蹈,两具影子逐渐相靠,融为一处,帘子被拉,烛光熄灭。
阿塔贝尔将烟蒂从窗口抛出,他毫不留情地咒骂了一声混蛋的希普林,然后转身摁灭了办公室内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