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财多年只得一女,宝贝的比自己眼珠子都重要。
可却被别人随意算计,听到这里,已经心脏不堪重负,自己的女儿竟然被别人这样算计,颤抖着指着孙家人话却说不完整了:
“啊,孙刚啊孙刚,枉我对你家生意多有照拂,每每通商往来,需要我之处我都多行便意,我对你像兄弟,你扣我眼珠子啊!”
樊玉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君这么生气,连忙扶着他往座椅上靠去,小婢女们连忙换上热茶,几口下去,江振财稍稍缓过一点神来。
“霍将军,卑职戍边多年,没有一件徇私枉法的错处,看在我们江家只有一个独女的份上,一定要严惩。”
“霍将军,那日如果我家糯糯不幸被歹人得逞,那要她怎么活!霍将军,请严惩!”潘玉说。
“霍将军,放眼整个晋昌郡,也不会有这么歹毒恶劣的女娘,我妹妹如花似玉般的年纪,竟然要被她们姊妹这样算计。”张巧仙也出来说话。
霍修此刻眼神中拂过一丝满意的神情,此刻的局面他竟然不觉得以外,他怎么会意外呢!
孙家姊妹安排的那两个歹人就是被自己打死的呀!
那夜,她的动向,他了如指掌。
江斩月想了好半天,似乎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
自己不是上一世那个训练有素的边防特警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瘦弱的官家千金,且还未成年。
“霍将军,我......请霍将军为小女做主!”
江斩月起身,深深的向霍修施了一礼。
他纵使阴狠,也不过是职责所在,今日为自己解围,抓住真凶,这恩情不得不领。
“江家娘子,你是整件事情的苦主,也有救人善举,今日,我本将军准许你来给孙家姊妹和这老媪定罪,也算安抚你的冤屈!”
江斩月转身迎上霍修的双眸,好一招棋局,执棋子者皆入局。
她若主张重罚,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心地狠辣便有歹毒的名声。
她若主张轻罚,那江家就成了人人可拿捏软柿子。
江斩月略略思忖,古往今来,不过法理二字,而在古代,法律是统治阶级的工具,不为平民所不平,这一局,她不入!
“霍将军,所论法理,言若悬河,或重或轻,皆由其口,而非我能言辨,烦请将军做主,为小女伸冤理枉!”
江斩月一字一句,从容淡定。
霍修突然被将了一军,眸低升腾起一片火焰,看似目露不悦,但嘴角竟然溢出一丝笑意。
“拉去菜市,各杖责五十,后由孙家带回!”
“啊!大将军,这未出阁的女子,拉去菜市口杖责还得了,名声尽毁,怕是连累整个家族啊!”
那孙家之主孙刚并未在乎自己的女儿需要杖责五十还能不能活,反而更在乎孙家的名声。
“也对,那就直接丢去关外!”
“行,这个好,就丢去关外,是死是活,也不会连累孙家儿郎。”
“爹,娘,你们就这么狠心让女儿在关外活活饿死渴死吗?求求你们了,别把我们丢出去!”
孙家两姊妹一听到要被丢去荒无人烟的沙漠之中,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着去扯阿父的裤脚。
但无奈怎么哀嚎,都没有获得半点同情。
在孙家,女儿若能为家族择良婿,便是有用的,若不能,则是弃物。
“江斩月,江家女公子,求求你,饶了我们吧,当时也一时鬼迷心窍,那白鹭公子我们不要了。”
“是是是,我们不要,再也不拦着你跟白鹭公子的事了!”
“呃......”
江斩月一脑门的官司还没了,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自己怎么就和那白鹭公子扯上关系了,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她很想这出闹剧赶紧结束,再次回头去看霍修的意思,毕竟这里他才是老大。
此刻的霍修双唇紧闭,怒火在血液中燃烧,冰霜的脸色阴森悚然,双眸中似乎有锋利的利刃,那修长的指尖搭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江斩月也不敢张口,嘴里的求助的那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胡扯,阿糯妹妹怎么会看得上那白鹭公子,对吧糯糯,那日,你还作诗嘲讽他,把那白鹭公子气的不轻。”
元雍不喜欢别人说他的糯糯小可爱喜欢别人,他当然要站出来。
“行了,孙家即刻去领刑法,不得有误。元雍,跟我走!”
霍修最后一点的耐心被消耗殆尽,起身出门,那些铁甲卫哗啦啦的也跟着走了。
孙家和佘媪等闹事的自然被弦一和柱一拉着去行刑了,随着哭腔的远去,留下了詹家一屋子的狼藉。
江斩月看着霍修的背影,似有一重不好的预感,这活阎王今天是有备而来,但败兴而归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