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母江父夸赞完江意南就开始进入正题,将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江意浅叫了过来,江母接过了她的卷子,看到了“99”就已经气得将卷子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面带怒火,双手环于胸前,靠在沙发上横眉冷眼的看着江意浅。
江意浅低着头不敢开口,江父拿过试卷,分扣在了最后一题,那是一道规律题,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得出来,江父摇摇头,直叹气:“唉……这么简单的题做不出来,怎么回事?”江意南坐在旁边吃着保姆刚削好的水果,一边有些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人。
“江意浅,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那么一分拿过来会死吗?!还亏老师说你成绩好,我看都是抄的吧!”
江母突然怒而开口,一时之间客厅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开口,连收拾东西的保姆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出。
江意浅开始抽泣,肩膀都颤了起来:“没……没时间……”
“没时间?!一节课四十分钟还不够你写的?南南才读了几个星期就能赶上,为什么你连满分都做不到?你现在才二年级,前面把眼睛弄坏掉现在又是学习状态不在线,要不你不用读好了,天天那么早去还浪费我休息的时间和钱,生你就是个错误!”
江意浅狠狠地怔在原地,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泪与不可置信。
“妈妈,你要说就说妹妹啊,是她不给我时间的,她明明可以的,但她就是不愿意,能怪我吗?!”这句话以极其平淡的方式从江意浅的口中说出,空气中蔓延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一听这话坐在沙发对面的人不屑一顾笑了笑:“呵,屁本事没有,就知道瞎怪瞎叫,又关南南什么事?”
“老师说她初来乍到表现好,让我把组长的位置让给她试会儿,我让了,考试结束的时候我还有一道题,她说结束了要收我的,我央求她再给点时间,就一分钟也行,可她说什么公平公正,一点情面都不给,以前我是组长的时候我都给时间了,现在凭什么这样对我?!明明我也能考一百的!”江意浅越说越委屈,吼了起来,双眼都湿润了,心中满是不甘。
江母有些急躁,江意南被这话整得不明所以,连叉子都掉在了碗里,将碗放在茶几上,但目光却始终游走在几人之间。
“让你是情分,不让你是本分,时间都到了肯定也就停笔了,还妄想着多写,现在就让着你,看你中考高考的时候谁给你拖!”
江意浅瞪大了双眼,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同样都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自己老是要受偏见与区别对待,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能争夺原本属于她的母爱,凭什么?!
江意浅一鼓作气地将卷子从桌子上抽走,带着怒气上了楼,到房间时她还摔门,“嘭”地一声绵绵延延传到了客厅。
江母心烦意乱,朝着江意浅的房门大喊:“摆什么大小姐架子,生气还摔门,看你就是个神经病,天天动不动就生气,早点气死好了,还省我点钱,畜生不如东西,看你就是个缺打骂的东西!”江父坐在一旁也被江母的威言给震撼到了,虽然说江父对江意浅的态度不温不火,但让江母这么一说,心中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的感觉。
江意浅在房间内哭得很猛,刺耳的话即使隔着房门也能听得清楚一些,更何况江母还是喊出来的。
江意南觉得江意浅有些小题大做,一脸无奈:“妈妈,你别生气了,我去劝劝姐姐。”说着就跑上了楼。江母揉了揉眉心,尽显疲惫之感。
江意南到了江意浅的房门外,她先敲了敲门:“姐姐,你还好吗,别生气了。”然后她试探性的转动了下把手,门没有锁,门开了。
江意浅坐在书桌前趴在那里,泪水渲染了试卷,滑过鼻尖流了下来,感觉有些酸酸的。江意南走了进来,慢慢走到了她的身边,手抚上了江意浅的背,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头。
江意浅心烦意乱,在这个点上来烦她无疑是在自讨苦吃。江意浅从桌上趴起来,打掉了放在头上的手,一脸发狠的对江意南说道:“别碰我,都怪你,要不是你来到这个家,妈妈对我的偏见就不会那么大,都怪你!都怪你!”江意浅越说越起劲,突然就起身推了江意南一把。
江意南顺势向后退去,倒在了地上。江意浅面目狰狞,眉眼压低,浑身轻颤,双唇发抖。
江意南觉得委屈上身,边哭边赶紧爬起来跑出去喊江母。跑下楼她便扑进了江母的怀里:“妈妈,姐姐骂我,我好心去跟她说她还推我!”越说越激动,在江母怀里闹腾个不停。
江母心里也烦:“行了行了,别去管她就是了,她疯你也跟着疯,她不说你谁说你?”江意南撇着嘴停止了哭闹,从江母怀里起了身,抱着江母奖励她的小熊回房间了。
一时之间客厅内安静了下来,江父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江母不耐烦的深叹了口气,越想越烦。
到饭店的时候没人叫江意浅,江意南坐在那里边吃边望向江意浅的房门。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