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吕庆喜问。可别还印得那么寒碜! 沈家家主立刻拿出一套书给吕庆喜:“千岁爷,这是草民精心印刷的书,共印了一万套,带来京城五千套。” 沈家家主下了血本,这书印得极为精致,书皮也用了上好的纸张。 吕庆喜看过极为满意,又想起来一件事,问沈家家主:“你详细说说,你去见张巡抚时的事情。” 沈家家主不明所以,但还是把那天的情况说了,其中就包括他问张巡抚有没有要捎带的东西,张巡抚说没有的事情。 不过他也帮张巡抚说了句话:“张大人想来是政务繁忙又囊中羞涩,才没给千岁爷请安。” 正常来讲……怎么都要送点礼啊! 吕庆喜之前心情一直很差,但听沈家家主说完,心情却好了一些。 张志儒压根不是他的人,沈家家主却想让张志儒给他送礼……张志儒一定很难受! 还有这书,张志儒怕是只想印出来,结果沈家家主偏要给他送…… 光是想想,他便觉得心情愉悦。 “我这就入宫。至于你那些书……交给珍珠吧,她会把事情办好。”吕庆喜道。 木珍珠办事,他是放心的。 木掌柜一直在旁边听沈家家主和吕庆喜的对话,虽然两人说得并不清楚,但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等吕庆喜离开,她当即看向沈家家主,询问起来。 沈家家主道:“是这样的,茕独散人写了一部《逃荒录》,写得正是六年前玉溪府水灾的事情,他还将当年盂县县令的手稿整理了一番,写了一部《治水策》……” “盂县县令?” 木掌柜一愣。 她一直想为父亲申冤。 可她发现,这事已经了结了,而且她没有证据。 她压根不能为父亲申冤,甚至需要小心一些,免得被人发现她是李兆之女。 沈家家主道:“那盂县县令李兆,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可惜了……” 木掌柜有点茫然——她很敬重自己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好官,但她父亲并不是多么出色的人…… 沈家家主道:“木掌柜,你应当不知道他,但你只要看了茕独散人整理的《治水策》,就知道他多么有才了!” 木掌柜更茫然了,她跟着沈家家主来到码头,看到了一大堆书,又拿了一本简单翻看。 她只看到一些只言片语,但已经被震撼到了。 当初茕独散人写《沉冤录》,将临湖县百姓的惨状写得入木三分。 而这次他写《逃荒录》,玉溪府的种种惨事,又跃然于纸上。 木掌柜只看了几个片段,就已经忍不住想要痛哭出声。 当然她没哭,因为沈家家主指点了跟李兆有关的片段给她看,她看到了书中对她父亲的描述。 这些描述,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父亲不是这样的,至少没这么聪明。 在她记忆里,他父亲确实很爱重百姓,水灾前就一直在加固堤坝,水灾发生后,他更是不顾安危努力救灾。 但他写不出来《治水策》。 他是个读书人,不擅长实干,收集很多治水的书回来后,看是看了,但懂得还没有他的师爷多。 茕独散人,为什么要这么写? 木掌柜思索过后,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光是百姓的惨状,不足以将玉溪府的事情闹大,毕竟这是天灾。 虽然一开始赈灾出了问题,但后来还是赈灾了的! 而且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朝中官员不一定愿意旧事重提。 但若是……当年冤死了一位好官呢? 不管怎么样,她对茕独散人万分感激。 有了这书……她就有把握为自己父亲翻案了! 她父亲今后,还会成为一个公认的好官! 木掌柜积累的情绪在此时爆发,眼眶瞬间红了。 “木掌柜?”沈家家主担心地叫了一声。 “沈老爷,我跟千岁爷是同乡,因而看到此书,便有些动容。”木掌柜道。 “原来如此!”沈家家主算是知道原因了。 “这些书,便交予我吧,我会让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当年玉溪府的惨状,也让他们知道,玉溪府盂县,有个县令叫李兆。”木掌柜笑起来。 茕独散人必然跟玉溪府有关,而他写这书,肯定是因为他恨晋王。 他们是同道中人! 木掌柜让人将书全都搬去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