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养病,也不怎么出门,可是长得实在漂亮,只要无意中看上一眼,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相貌好的人总是容易更占些便宜,更何况步榭又是个极有亲和力的性格,两人在村子里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直到后来魔域入侵了这座村庄,那天步榭恰好外出买药不在家中,未及折返,村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两人这才失散。 如今听解君心说,后来解君心应该是回去找过他的,但没有找到,反倒被带去了魔域。 后来听闻慕韶光重回穹明宗,双方已成敌对,便再也未曾见过。 慕韶光想着这些事,忍不住问道:“你是被谁带到魔域去的,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 解君心道:“我遇见了魔神,他看我根骨不错,便将我带走了。这些年……倒也没什么,就是练功办事,其实和以往在门派的时候没有太大分别,只是我成了这样子,又听到你那样出众,总不敢再去见你。” 慕韶光知道他说的轻描淡写,但魔域是这么个地方,魔神又是那样凶残,解君心能在此地立足,中 间经历的种种艰辛自是难以言说。 ✆想看醉又何妨的《皈依猫猫教》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对不起,那些事我先前都忘了。” 慕韶光说:“不然,我一定会来找你。” 解君心有些恍惚地说:“你现在想起来多少?” 慕韶光说:“也不太多,只是朦胧记起了一点前因后果。村子遇袭那件事过去之后,我以为问旻是我偶遇的救命恩人,他问我愿不愿意拜他为师,我便跟着他去了穹明宗。然后……就是这么多年。” 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但印象中最深刻的那一幕,是身穿道袍的男人站在带着血腥味的风和火光中,那双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无比深邃和怅然。 他问:“韶光,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当时,仿佛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在他的脑海中褪去了颜色,忘了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忘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觉得面前的人让他那样亲切,仿佛就是想象中师尊的模样。 就这样,慕韶光第二次拜了问旻为师。 第一次他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被对方自小抚养长大,视其如父,并成为问旻除魔大计的实验品; 第二次他则是被抹除记忆的少年,以为是面前的恩人将自己从绝境中救出,无知无觉地跟着已经是掌门的问旻再一次踏上了穹明山,烧香叩首,成为门下弟子。 想想其实十分荒唐且滑稽,可问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一直装的那样像。 慕韶光叹道:“这些事,一开始我完全没有印象,师尊也没再教我练过任何魔功,直到后来,遇上一些契机,觉得有些场景好像很熟悉似的,才逐渐陆陆续续想起了一些片段。”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因为脸色十分苍白,半点血色都没有,指尖亦白的如玉一般,按在眉心中,也分不清是何处的肤色。 解君心握住了慕韶光的一只手,安抚地摩挲着:“你的意思是,其实后来你已经知道他以前就曾是你的师尊了?” 慕韶光道:“是。半是想起,半是调查推测,当时我还回那处村子找过你,以为你已经遇难了。后来在门派中打听过你,但我问到的人,都说从没听过见过步榭这么一个人……我有的时候,几乎以为你是我的幻觉。这些事太过离奇,又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 以为至亲无比的师尊,原来竟就是此生全部噩梦的源头,一朝发现真相,却又无处可说,那种惊悚和震骇的感觉,想必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 世人只见他众星拱月,风光无限,却永不会看到他默默担负的惶惑无依,痛楚怖畏。 解君心道:“那时没能陪着你,是我的错,以后再有任何的事,都有我同你一起承担。” 慕韶光被那句“以后”说的怔了怔。 他还没想后面的事。 别说以后,就是现在,他都对于自己跟步榭重逢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感,仿佛超出常理的荒诞梦境一下子在 眼前成了真,说熟悉也熟悉,但要相信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慕韶光从来都是一个心志十分坚定的人,他不会轻易动摇或迷惑,也很少举棋不定。 但对感情,他不擅长。 解君心凝视着慕韶光,没有错过他眉宇间的迟疑。 不止慕韶光,今日种种,于他而言,亦是匆忙而纷乱,宛若在无尽黑暗中乍然绽放的烟花,稍纵即逝,灼眼欲伤,却是他一生中唯一可见的光明。 如果不去不择手段地抓住,此生便再也无望。 心里的愧疚慌乱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