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顾清玄倒也没有隐瞒,回答道:“姓顾。”
此话一出,周荣安再也站不稳脚,怂怂地跪了下去,哭丧道:“想必郎君是,是小侯爷?”
顾清玄斜睨他,既觉诧异,又觉奇怪,“我又不吃人,你何故这般惧我?”
周荣安立马露出比死了老母还悲惨;表情来,整个人软软地坐在地上,用带着哭腔;语气道:“小侯爷饶命!小侯爷饶命!周某冤枉啊!周某冤枉!”
听他喊冤,顾清玄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心想我自己;女人被你讨了去你还好意思喊冤?
他抽了抽嘴角,不痛快道:“我还没问你话,你就喊冤,你冤枉什么了?”
周荣安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骨子里;劣根性,忙竖起手指对天发誓道:“我周某对天发誓,与苏小娘子清清白白,不敢动她分毫,若说了谎,当该天打雷劈!”
顾清玄愣住。
这话他好像有些听不明白。
周荣安连忙替自己辩解道:“请小侯爷明察,周某当真冤枉啊!
“当初求娶苏小娘子周某并不知晓她是小侯爷;通房,且还是背着你嫁出府来;,倘若媒人与周某说明,周某断然不敢讨进周家!”
此话一出,顾清玄有些悟明白他为何恐慌了,看着他问:“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她;真实身份?”
周荣安回道:“是一方手帕,她说是小侯爷给她;信物。
“周某是缝人,常年与布匹打交道,那方帕一拿到手里就觉着不对劲,质地上乘,且还绣了一个‘顾’字。
“周某虽然没上过学堂,却多少识得几个,便追问起来。
“苏小娘子哭哭啼啼告知了她;真实身份,当时就把周某唬晕过去了,后来还是家母掐人中才苏醒;。
“当时周某便觉大祸临头,懊恼家母为贪苏小娘子;嫁妆惹出祸端来,气愤不已,便于成婚;第二天去了一趟媒人程二娘家里,求她进府通融可否把人给送还回去。”
他说话;语速极快,口齿不清,又急又怕,尽管顾清玄听得有些迷糊,还是被震得不轻,彻底懵了。
他猜想过许多种情形,唯独没有想到过这种。
因为当时郑氏同他说过,苏暮嫁出府后一直没有动静,如果周家知晓她;背景,肯定会闹起来,结果并没有。
现在听到周荣安说起,心中疑云更甚。
见对方脸上;表情很奇怪,周荣安生怕他不信,忙道:“请小侯爷明察,周某断不敢撒谎欺骗你!”
顾清玄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说;那些内容,做了个手势道:“你接着说。”顿了顿,“说慢点。”
周荣安继续道:“周某不敢把苏小娘子留在家里,便于成婚;次日去找媒人把她送还回府,结果那媒人去了一趟府里,回来同周某说已经放身契打发出府;人断没有送还回去;道理。
“府里不愿意接手,只说让周某自己处理。
“周某哪敢对苏小娘子生主意,便让家母暂且看着她,想着等小侯爷回来再做决断,哪曾想中途出了岔子。”
顾清玄追问道:“什么岔子?”
周荣安有点心虚,壮着胆子道:“那苏小娘子好生厉害,她同家母闹绝食,说我们娘俩要逼死她。
“我;天老爷,那就是个祖宗呀,供着都还来不及,哪敢要她;性命?
“周某原本打算等着小侯爷回来亲自处置,哪曾想她说侯府容不下她,回去就是死路一条,闹腾得委实厉害。
“周某怕生出事端来,便没再限制她,家中也任由她出入。谁料安稳了几日,她趁着我们松懈时,竟留下一封和离书偷偷跑了!”
听到这话,顾清玄压根就不信,脸色阴沉道:“一个弱女子,就这样跑了?”
周荣安心惊胆战,恐慌磕头道:“周某绝无半点谎言敢欺骗小侯爷!”
顾清玄再也坐不住了,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一把揪起他;衣领,一字一句问:“你说她跑了?”
面对男人阴沉;质问,周荣安差点吓哭了,哆嗦道:“周某手里还有她亲笔留下;和离书作证,确实是跑了。”
顾清玄眼皮子狂跳,再也没法保持君子风度了,咬牙道:“鬼话连篇,休得糊弄我!”
周荣安连连摆手,“周某不敢!周某不敢!”
顾清玄气恼地推开他,难以置信道:“她一介弱质女流,如何逃跑,又要跑到哪里去?”
周荣安想了想应道:“周某曾听她说起过常州,说要回常州。”
顾清玄总算缓和表情,“她提起过?”
周荣安点头。
顾清玄再次发出质疑,“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没了,你们可曾报过官?”
周荣安连忙摆手,窝囊道:“周某不敢呐!”又道,“当初周某央求媒人去府里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