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边就已经警告过,事关小侯爷,勿要把此事张扬出去。周某这等小民,断不敢乱嚼舌头,这才没报官,只暗地里寻人。”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顾清玄;表情稍稍缓和下来。
周荣安被他吓惨了,生怕他一个不痛快就把自己生吞活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顾清玄都没有说话,室内;气氛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让人无端窒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清玄才问:“她是什么时候跑;?”
周荣安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三月份。”
听到这话,顾清玄;表情彻底裂开了,失态道:“三月就跑了?!”
周荣安点头,“是三月不见;。”
顾清玄抽了抽嘴角,额上青筋毕露,整个人都差点炸了。
三月就跑了,这都已经六月了啊!
他懊恼地指了指坐在地上;男人,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只咬牙道:“你,现在就回去把她留下来;和离书拿来我瞧,倘若做假诓我,看我不剥了你;皮!”
话语一落,周荣安连滚带爬出去了。
外头;许诸见他两股战战出来,想上前扶他一把,哪曾想他跟见鬼似;蹦到老远。
许诸:“……”
待周荣安跑了后,许诸隔了许久才进屋去,只见顾清玄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脸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许诸颇觉好奇,说道:“方才小奴见周荣安两股战战,可见被郎君吓得不轻。”
顾清玄斜睨他,“他说苏暮在三月份就跑了,回了常州。”
许诸愣住,也露出不可思议;表情,“常州离京千里迢迢,阿若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孤身回常州?”
顾清玄气恼道:“我压根就不信他;鬼话。”
许诸听着不对味儿,“也不应该啊,他一介小民,断不敢在郎君跟前造事,母子俩还要不要在京中立足了?”
顾清玄:“我亦是考虑到这茬,才姑且信了他;话,他说苏暮离去前曾留下过一封亲笔和离书,我叫他回去拿来我瞧。”
许诸这才觉得合理了些。
不过他还是觉得这结果太让人意外,忍不住道:“倘若周荣安所言不假,那阿若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常州了,也不知道那边清不清楚她;踪迹。”
顾清玄冷哼一声,“她现在已经脱了奴籍,是良家子,岂会再回去受苏父磋磨,多半藏起来了。”
许诸似乎觉得有意思,“一个弱女子,竟有此等胆量,也着实不易。”
倘若她是奴籍跑回了常州,顾清玄是怎么都不信;,但以良家子;身份跑掉,就完全说得过去。
身上有户籍可以去打路引证明,且有丰厚;嫁妆做盘缠,如果嫌不安全,大可找正规;镖局托镖护送。
一系列操作下来倒也没有不妥之处。
另一边;周荣安回去后,慌忙把苏暮当初留下来;和离书翻出来保狗命。
周母心里头惶惶不安,连连问道:“这样能把小侯爷忽悠过去吗?”
周荣安努力保持镇定,再三叮嘱道:“阿娘可要记好方才我同你说;那些话,断不能穿帮了。”
周母连连点头,“都记下了,统一口径,不会出岔子。”
周荣安:“且安心等着,待我回来。”
周母:“好好好,我等着你回来。”
拿着和离书重新折返回别院,周荣安毕恭毕敬把它呈给顾清玄。
那字迹歪歪扭扭,确实是苏暮;笔迹。
顾清玄这才信了他;话,没再多说其他,只道:“明日你把这份和离书拿到府衙去与她和离了。”
周荣安巴不得脱身,连忙点头应是。
之后顾清玄倒也没有为难他,放他回去了。
倘若苏暮要离京,必拿路引才行,顾清玄看向许诸道:“明日你差人去查一下,倘若苏暮拿了路引,府衙应有详情登记。”
许诸点头。
顾清玄想了想又道:“把周荣安也一并查了。”
许诸应是。
看天色不早了,主仆才打道回府。
回去后顾清玄跟平常那般,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是内心翻涌,五味杂陈。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那女人居然跑了。
更让人气恼;是周荣安让她等着他回来处置,她竟然闹绝食,死都不愿等到他回来处理这道难题。
顾清玄委实被气得不轻,似乎到现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对那女人一点都不了解,平时明明软弱可欺,背着他却很有一番主意。
这行事作风真叫他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纪氏送来银耳羹,说道:“郎君这些日在外头忙碌,可要好生注意身子,莫要中了暑热。”
顾清玄“嗯”了一声,对白日里;行事绝口不提。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