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分为两拨,一拨上街去询问附近所发生过的盗窃之事,看能否找到新的线索;另一拨和小瑾一起去铁匠铺。诸位意下如何?”
几人都点头,表示认可。徐游道:“那我便上街去询问吧。师兄你呢?你和小瑾一起还是和我一起?”
徐淮淡淡地道:“我去铁匠铺吧。”
“好吧。那小扬小缕,你们俩就跟着我喽?”
吴缕自然是想和唐瑾在一处的。听到徐游此言,看向唐瑾。徐游看出她心中所想,道:“倒也不必三个人都去铁匠铺吧。按理说我这边需要更多的人手啊。”听闻此言,吴缕也只好应了。
徐淮又道:“阿游,人手不够的话,你可再去寻几位同门相助。”
他们几个在这热火朝天地断案,倒将失主晾在了一边。那镖师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却也不好意思再恶语相向。只得一拱手,算是拜托他们了。
就这样,唐瑾和徐淮一起往铁匠铺去,徐游、柏扬、吴缕三人到附近的街坊邻居处打听看是否能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虽说是去断案,唐瑾却显得不慌不忙,在街边各种各样的铺子之间流连忘返。徐淮也不催促,始终在她身后几步远跟着。
唐瑾来到一个卖幼童玩物的铺子前,拿起一只竹蜻蜓仔细端详起来。徐淮也跟着她站住了脚,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又拿起一串九连环,不经意间悄声问道:“如何?还记得铁匠铺在何处吗?”
“啊?啊。”唐瑾放下九连环,“放心吧师兄,你跟着我就好了。”
徐淮笑了笑,问道:“你上青龙山之前经常来这处闹市吗?”
“那是当然。”唐瑾有些得意,“不然你以为我在青龙山上一待就是五年,如今去铁匠铺还不用问路是为何。”
这话叫旁人听了去,可能会觉得她是在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的顽皮,还引以为荣。但徐淮却并不会觉得她顽劣。
他们二人走了半天,好歹是走到了一家铁匠铺。唐瑾走进铺子里,四下张望一番,循着记忆叫了一声:“鲁伯?”
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将她的声音盖了大半。并没有人回应。唐瑾吸了口气,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鲁伯!您在吗?”
打铁声变得小了些。从里头跑出来个汉子。这汉子一看就是经年打铁,面上被铁屑染得乌黑。乱发之下,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如打铁时溅起的火星一般亮。他看见唐瑾,有些不可思议:“唐小姐?”
唐瑾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小瑾。鲁伯,您一切安好?”
鲁伯见了她,如同老父亲见到久未归家的女儿一般,欣喜万分:“好好好,一切都好。小瑾,我听闻你不是去了那青龙山?怎么,这是回来了?好姑娘,都长这么高了!”
唐瑾笑着说:“也不算回来。我此次是下山来历练的。”
鲁伯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位,不由得怔了一下:“这位是……”
“哦,这是我师兄徐淮。鲁伯,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想找您帮帮忙。”
鲁伯见他们二人均是一袭白衣站在这铁匠铺中,不禁有些不忍。便拉了他们到里屋。
鲁伯将双手浸在盛了清水的铜盆中,洗去了忙碌中手上留下的污垢。然后便提起茶壶,给二人斟了茶水。师兄妹两人谢过他,唐瑾便开门见山地讲了来访缘由。
“鲁伯,您这里卖出过羊角匕首吗?”
“羊角匕首……”鲁伯蹙起眉回忆。唐瑾睁大眼睛,满怀希冀地看着她。不过,令她失望的是,鲁伯最终摇了摇头,说他不记得曾卖出过这样一把匕首。
听到回答,唐瑾一下子就蔫儿了。窝进了椅子中,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藏进去。相对比之下,徐淮就显得平静多了。他拍拍唐瑾的手肘,意在安慰她别气馁。
鲁伯见状,提议要请他们二人吃午餐。唐瑾心里装着事,也不想再打扰鲁伯做生意,便婉拒了。
鲁伯刚将二人送出里屋,就见自己的儿子迎过来:“爹,方才两日前的那位客官已将他的割刀取走了。”
鲁伯点了点头:“你看着办即可,小事就不必跟爹汇报了。去年你独自看铺子,不也打理得很好吗?”
那少年笑着应了,又回去忙碌了。徐淮却轻轻拽住唐瑾的衣袖,不让她兀自往外走了。唐瑾不解地回头望向他,徐淮却并不看她,反而问鲁伯道:“鲁伯,请问您曾让令郎独自照看铺子吗?”
鲁伯点头道:“去年我曾让他……”他突然顿住了,明白了徐淮为何要问这句话。大声地将他儿子叫了回来,问道:“铺子里可曾卖出过一把羊角匕首?”
他儿子先是有些疑惑,旋即点头应了:“正是去年您不在铺子中时卖的。”
唐瑾眼睛亮起来,看向鲁伯。后者示意让她问话,她便问道:“请问你是否能记起卖给了何人?”
少年有些为难地答道:“这……已是去年的买卖了,我也记不大清。不过此人身量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