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服侍沈清秋洗漱罢,哄着他睡着。可怜的紫苏终于在四更天的时候,走出沈清秋的寝室,筋疲力尽地锤着酸痛的后背。
“紫苏哥!你猜猜谁来了?”来的人正是盈枝,她笑嘻嘻地说:“我家殿下亲自前来探望沈少爷啦!”以往都是盈枝芍药过来代为问候,盛明珠为公务忙得脱不开身。
“你怎么了?”见紫苏一脸疲倦和木讷的样子,盈枝伸长了脖子往屋里张望:“出什么事儿了?”
紫苏:“你让殿下稍等一会,我进去通报一声。”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转身走进去。
“少爷,殿下来了,”紫苏道。
只见软幔下身姿颀长的男子翻了个身,闷闷说道:“不见。”
见他语气坚决,紫苏无可奈何地说:“好好好,我这就回了殿下,让她以后别再来打搅您了。”才刚转身,不料身后的男子又慌里慌张地坐起来喊住他:“我就是说说!”
紫苏汗颜:呵,男人。
“等一等!”沈清秋忙不迭地翻箱倒柜:“口脂,我的口脂呢?”他拿起镜子细细端详自己,一字平眉不浓不淡,倒也不乱,只是一双稠丽的眼睛哭肿了,显得有几分憔悴。
紫苏摇摇头,习以为常地找来工具,十分娴熟地为他上妆。
每每见太女殿下,少爷都恨不能花上半天来打扮,什么天生美人,压根没有人知道,少爷为了这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
天不亮便要梳洗装扮,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出差错。这样做人,还有什么盼头?
“少爷,倘若有一天,您真的与殿下结为连理,您不怕殿下总会看到您真实的一面吗?”
沈清秋拿那双狭长而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目轻轻瞥向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灯一灭,都一样。”
紫苏耸耸肩,他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待沈清秋装扮妥帖,紫苏折身去请盛明珠进来。而坐在床上穿戴整齐的沈清秋,又默默把肩头上裹紧了的衣领子轻轻一扯,露出引人遐思的锁骨。
盛明珠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猫,它体型比寻常猫大一些,杏眼长耳,腮宽,下巴略尖,犹如一只小狐狸。
坐在床上的沈清秋一瞅,便撞入那狮子猫脸上的一对鸳鸯眼,一时满目惊喜!
盛明珠抱着猫,走至沈清秋身侧坐下,她抚摸着猫咪色白如雪的毛发,笑着问他:“喜欢吗?”
无疑,男子目不转睛的样子,已经有答案了。
沈清秋将猫接过,小猫圆溜溜的葡萄眼只是巴巴望着他,十分温顺地猫在他怀里,嘴里呜咽一声,十分温柔可爱,惹得沈清秋眉开眼笑,欢喜不已!
“缘何送我猫?”沈清秋为那猫顺着毛,轻问。
盛明珠摸摸鼻子,抿了抿唇,目光瞥向别处:“送便送了,非要有个理由……才能送吗?”说完,她好像又疑心对方不收,双眉凛起来:“我可不轻易送礼,你不收也得收!”
沈清秋抬眼看向女子,她穿着一身鲜红衣裳,是她为数不多的鲜艳穿着,鬓边两穗长长的刘海编做细细的辫子,与一头乌发梳起马尾,羽冠一别,干净利落,从容的容颜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仔细瞧着她紧抿的唇瓣,沈清秋不禁有些失落。寻常女子,恨不能甜言蜜语将他溺毙,掏心掏肺将内心的爱意说得天花乱坠。
她倒是好,每句话都像是审问犯人似的,既蛮横又霸道,容不得人置喙。
女子似乎不大懂他沉默背后的用意,只是向来洞察力敏锐的她很轻易地就察觉到对方的失落,她张了张嘴,思考良久,方说:“你想听什么?”
盛明珠不懂如何讨男子欢心,从小她便深谙祸从口出的道理,也十分清楚,太多人有口无心,是以,她从来不会轻易许诺,也不会花言巧语。
沈清秋微微低头,只说:“我只想知道,殿下心里究竟有没有我,是不是,三年的从军生涯,让我们的关系不比从前了……”
空气忽然间就静了,男子心不在焉地摸着怀里的白猫。
片刻,女子张了张嘴,忽然说:“我这条命是你的!”
沈清秋摸着猫的手一停,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她的眼眸还是如此坚定,形容冷漠,有些惹眼的是她如今的耳郭,爬满红霞。暴露出镇定自若的太女也有慌张害羞的一面,那是一个为数不多会出卖她的地方。她的耳垂也十分美好,犹如白玉一般丰腴、饱满,令人忍不住凑上去,轻轻戏弄一番……
盛明珠冷静的头脑此时凌乱不堪,她正想借口告辞,以避了这令她色令智昏的场面,不料,前面的男子忽然丢开猫,猛地圈住她的腰间搞偷袭。
沈清秋将她搂进怀中,倾身一吻。赌气似的用唇舌撬开那张不识相的嘴,一阵猛攻!
盛明珠虽身体状况好的多,可毕竟骨架不大,被他搂着,越发显得小鸟依人。可是女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