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舒抱着他劲瘦的腰,闻着他身上冷硬的气息,宣泄难受的感情。
他慢慢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充满怜爱。
一个时辰之后,神医赶了过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他家学渊源,早年在边关行医,后来被霍瑾寒带到了军营里。
“这不太妙啊。”神医给宋云舒把完脉之后,连连摇头。
霍瑾寒急切的问:“此毒可有解法。”
神医犹豫后点头:“只要是毒便有解药,老朽说的不妙,只因为这种毒太稀罕了,我早年在边关行一见过一次,那人发作后常穿肚烂,骨头被腐蚀殆尽,就剩一张人皮。”
霍瑾寒握着她的手一紧,脸皮绷紧:“那这解药该如何制成,无论是什么困难的药材,本将军都会为你寻来。”
神医看了一眼宋云舒,又看了一眼霍瑾寒:“可否进一步说话。”
霍瑾寒安慰一下她,随后跟神医出门。
“你我是至交好友,宋云舒是我的夫人,往后可不必躲开她说话。”
霍瑾寒的声音十分温柔。
“老朽知道了,只是这解药不同寻常,有一株花名叫忘川花,天上地下,老朽只听说过在大皇子府上有一朵,所以斗胆猜测,这毒应该和大皇子有脱不了的关系。”神医摸着胡子摇摇头:“如今朝堂局势难辨,将军若是向大皇子索取此花,您的一举一动孔会影响朝堂政变。”
将军做了一辈子的纯臣,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改变吗?
神医没问出来的话,霍瑾寒心里尽数了然。
他祖上三代皆是纯臣,为了皇帝一人负责,皇帝也是他们为心腹大臣,是无上的信任。
若是他为了宋云舒投靠大皇子,那么,他必定会背上骂名,被文人戳脊梁骨。
“老朽斗胆,请将军三思而行。”神医说着深深鞠了个躬。
……
大皇子府,当他派出去接应宋云舒的人被抓后,他便知宋云舒奸细的身份暴露。
“没用的东西!”他朝着一个服侍的女人脸上狠狠扇过去,女人啊的一声后便没了声音。
“大皇子何必生气。”宦官前来,的让人把女人拖出去:“宋云舒本来就是一位无关紧要的棋子子。”
“本皇子只是生气霍瑾寒不识好歹,本皇子文治武功,有哪里不好,偏偏就他不识好歹!”大皇子越想越气,拿着匕首狠狠扎进伺候的仆人身上,仆人被吓得脸色发白,疼痛却不敢发出半分声音。
“霍瑾寒确实不识好歹,但好在他是个纯臣,并不对其他皇子加以,等日后您登基,他可是你最忠诚的臣子。就算您看他不喜欢,大不了夺了他的兵权便是。”宦官害怕那匕首也扎到自己身上连忙露出猥琐的笑容:“后园新进了两个男童,不满十六,长得那是白皙清秀,相必大皇子会喜欢。”
大皇子一身怒气全发泄在那两个小童身上,隔天,便多了两具尸体。
……
三皇子府,正是六月份,热的时候,三皇子却还披着狐裘。
“嘶~”
三皇子将衣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在眼前瞧了瞧,半天后道:“府里的绣娘何在。”
管家立刻把秀娘带到面前,呵斥:“你怎么干活的,就算三皇子的仁爱,你也不能玩忽职守,竟然将绣花针落在衣服里,你这对眼睛不要可以扔了!”
秀娘一看自己找不着的绣花针还在衣服里,吓得脸色煞白,连忙问:“绣花针可以扎到三皇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母亲得了风寒,照顾了几天有些劳累,不小心将针遗落在衣服里,三皇子罚我吧,奴婢都认!”
秀娘真的是吓坏了,她不担心三皇子如何罚她,她更担心绣花针把三皇子给伤了。
想当初她一家逃难过来,是三皇子宅心仁厚救了他们,还让她学会了绣花的技术,才能赚钱养家,对于她来说,三皇子恩如同再造。
对她这么一个微末的人都施以援手,她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三皇子更加好的人了。
“管家,让府中的大夫去替她母亲瞧一瞧。”三皇子喝了口茶,温润的脸上是淡淡的表情:“至于你,情有可原,可不罚你难以正视听,那本皇子就罚你……唔,扣你一吊铜钱。”
绣娘都快哭了:“谢主子!奴婢认罚!往后定会谨记在心,不再犯此错误。”
管家见到三皇子又是如此轻飘飘的揭过去,心里叹了一口气,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如狼似虎虎视眈眈。
三皇子身有旧疾,一直治不好,都说活不长久,但奈何是皇后所出,占着嫡子的位置,所以一直被其他两位皇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皇帝病危,只怕其他两位皇子一旦登基,三皇子不久便会病逝。
“主子!主子!将军来访!”
书房。
三皇子温润如玉,坐在棋盘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