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脸。
倒是没想到沈无伤是这般狡黠的性子,和清贵温润的模样大相径庭。这话惹的李玄胤都勾了勾唇。
贺烈更是笑的肆意:“哈哈哈哈,我早就说你来了肯定有意思,玄胤平时就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闷的很。雷劈裂了天,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没劲透了。无伤,你说是吧?”
对坐的李玄胤投来目光,他突然有点期待,这个不远千里而来的金陵文弱少年,他的伴读,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沈无伤脸上笑意更胜,眼尾裹挟着席上的酒气有些泛红,衬的整个人如同朝霞里含露的蔷薇,扬声说道:“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
贺烈有些气闷,“刚夸你两句,你这就无聊起来了,夫这夫那,之乎者也,我听不懂。”
这是唐代魏征词句,劝谏君上:秉持君心,思正黜恶。
她在借魏征之言在暗喻自己:右相之子,应明君赏识之恩,承魏征往昔之心,卫太子固国。
沈无伤回望,四目相对,眼中的坚定灼的李玄胤有些发烫,却依旧不偏不倚执拗地与他对视。
她看透了他的顾虑。
少年储君此刻终于愿意卸下心防,信她三分。
“下月初一翰文书院,辰时两刻入学。你别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