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虽然我非常感动,但我真的没有得绝症。”
苏漫漫一脸感动地抓紧苏雄安的手,眼泪汪汪地说:“我只是感染了风寒,几天就能好,您老不用倾家荡产救我了。”
“你这糟心货,既然不是绝症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雄安一听苏漫漫这话,气得把手抽回来,胡乱抹了一把满脸的泪痕,咬牙切齿道:“你感染个风寒还让人抱着走,你是缺胳膊断腿了还是不会走路了?”
苏漫漫被骂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小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在马车上不小心睡着了,我夫君不忍心叫醒我,这才抱我进府的嘛。再说了,我没得绝症,不用你倾家荡产治我,你不应该高兴才是吗?”
“你!你这死丫头,真是越发讨人厌了!”
她倒是没事。
但他吓得魂都没了。
老泪纵横的样子还被沈秉呈看在眼里了,他还能有身为老丈人的威严吗?
苏雄安气呼呼地甩袖往回走,付清荷姗姗来迟,见他脸色铁青,眼睛红红像是哭过一样便焦急询问:“怎么回事?我听说小漫生病了,严重吗?”
“死不了,不用你操心。”
苏雄安抓着付清荷就往回走,冷哼道:“咱们在外忙碌了一天,该去吃饭了,不必管她死活。”
付清荷见苏雄安一副被气狠了的样子,再看看还心安理得地被沈秉
呈抱在怀里的苏漫漫,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地转身跟苏雄安走了。
苏漫漫:“……”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抬眸望着神色平静的沈秉呈,迟疑道:“夫君,我这是被嫌弃了吗?”
沈秉呈垂头望她,认真回答:“你觉得呢?”
她觉得是的。
沈秉呈把苏漫漫送去了她的院子。
她的院子宽敞明亮,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院子前面有一小座假山。
非常雅致。
但配她这个风风火火的性格,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沈秉呈把苏漫漫放到床榻上,在院子里伺候的两个小丫鬟春香和夏蝉就凑了上来,恭敬地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便去将柳大夫请来。”
“不用,我到了。”
春香的声音刚落,府医柳大夫就抬脚走了进来,他看见沈秉呈也在,愣了一下,拱手道:“见过姑爷。”
沈秉呈拱手回应:“不必客气。”
柳大夫点头,走到苏漫漫床前给她把脉,片刻后淡声道:“小姐只是普通风寒,若是平常,喝几贴药三日便能好,但小姐如今怀有身孕,用药会影响孩子生长,便只能吃着温补的食物,喝酸辣汤或者红糖姜汤捂捂汗,过个五六日也能好,柳是得多熬几日。”
“没事就好,多熬几日便多熬几日吧!”
随着孩子在肚子里发育,她隐
约感觉到小腹凸起了一点点。
即便不明显,她还是感受到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接受并适应这个孩子的存在,尽量不去想生孩子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但这些事不是她掩耳盗铃就不存在的。
柳大夫点头,刚要说点什么,苏漫漫便试探着出声道:“柳叔,我还没生过孩子,不太懂怎么做才能少受点罪,你能告诉我吗?”
柳大夫一愣。
没想到苏漫漫竟不知道这些,随后他拧眉隐晦地看了沈秉呈一眼,这才认真叮嘱:“需要适当运动,补身子,养足元气,才能在生孩子的时候轻松些。”
苏漫漫觉得这话等于没说。
她偶尔想到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就会恐慌。
越想生孩子的过程,就越心惊胆战。
“小姐,我会帮你调理身体,时常为你请脉,你不必担心。”
柳大夫行医多年,走南闯北见过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直到十年前才来到余江县,落脚在苏家。
在他看来,苏漫漫这种身体康健之人生个孩子并不会有什么大事。
何况,到目前为止,苏漫漫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
“好,我知道了。”
苏漫漫点头,客气道:“既然无事,柳叔就回去休息吧。”
“好,告退。”
柳大夫站起来拱拱手转身走了。
苏漫漫扭头,就着昏黄的烛光可
怜兮兮地望着沈秉呈,小声说:“夫君,我听人说生孩子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一不小心就会没命,我有点害怕。”
沈秉呈头一回听苏漫漫说害怕生孩子。
他眸光闪了闪,坐到床边去抬手揉了揉她耷拉着的小脑袋,尽量温和地哄道:“别害怕,我会陪着你。有柳大夫为你把关,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怕痛。”
苏漫漫难得窥见沈秉呈眼底有少许温柔,伸出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十指相扣,眸色柔和且深情地说:“夫君,虽然我很怕痛,但只要想到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就又不怕了。不仅不怕,还浑身充满了力量,既然你说会陪着我,就不能食言,你一定要陪着我。”
她现在的眼神是她当初追一部剧时,觉得那女主深情款款的样子实在漂亮特地照着镜子练习了很久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