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着他们二人看了半晌,越看眸色越沉,越看嘴角抽搐得越厉害。
最后只得深吸几口气,将心底的火气给压下去,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询问道:“听闻你们二人已经收罗到永亲王通敌叛国的罪证了,罪证在何处?且呈上来。”
沈秉呈点头,从斜挎在腰间的布袋里翻找出两本账本和永亲王与对方联系的亲笔信,禀告道:“皇上,这些账本、亲笔书信和永亲王与洛桑国通信的路线和站点都有记录。永亲王那名外室胡落梅乃是洛桑国国主之妹,二人生育了一双儿女,且永亲王与洛桑国主已通信二十余年。”
皇上脸色极其难看。
让高德上前将沈秉呈呈出来的罪证呈上去。
高德将书信账本等东西全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转交给皇上。
皇上将那些罪证拿在手中,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看眸光越是阴沉如墨,他愤怒地冷笑连连:“朕的好皇叔所图不小啊!不仅通敌叛国,还想要朕的江山社稷!简直该死!”
苏淮策挑了挑眉,默默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他这段时间收罗到的所有罪证举过头顶,出声道:“皇上,永亲王的罪名不仅如此,他还收买逼迫朝中大臣为他所用,操控五年前准州瘟疫一事,大发国难财的同时害死了准州百姓十万余人。”
“什么?五年前准州瘟疫之事乃是永亲王操控的?”
皇上震惊得瞳孔地震,猛地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问道:“当初前往准州调查瘟疫一事赈.灾之人乃是三皇子,三皇子可有涉案?”
若是他的儿子都胳膊肘往外拐,做出这种吃血馒头的糊涂事,那他绝对也留不了那个逆子了。
皇上的眼神阴沉可怖。
苏淮策心里直突突,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禀皇上,微臣是收罗了一些证据证明永亲王犯下的滔天大罪,但并未查到三皇子与此案有任何联系,皇上若想细查,还得再多费些心思。”
虽说虎毒不食子。
但皇家无父子。
即便三皇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只要他涉嫌跟永亲王勾结通敌叛国亦或是害死十万黎明百姓发国难财一事,那也是死路一条。
皇上眸光冷冷地坐回龙椅上,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秉呈和苏淮策皆低垂着脑袋,尽量降低存在感。
就连高德都缩着脖子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皇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冷声说:“将罪证呈上来。”
高德急忙上前,伸手从苏淮策的手里接过罪证,按照惯例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拿着小跑上前交给皇上。
皇上沉着脸将所有东西看完后,愤怒
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罗阳,进来!”
一直守在大殿门口的罗阳急忙进去,刚要跪地行礼,便听皇上声音沉沉地吩咐道:“立刻带兵抓拿永亲王,若他拒不受捕,可就地处决!至于三皇子……那个逆子,就关押大牢,没有朕的命令,永不得出,柔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不死不出!而忠武侯府……暂时围困,任何人不得进出,明日提审!”
罗阳领命,刚要退下,突然有侍卫急忙前来禀告:“皇上!不好了,永亲王带兵攻入皇宫了!”
“什么?他胆大包天,竟敢逼宫!”
皇上也没料到永亲王胆子竟如此大,当即咬牙切齿道:“他带了多少人?宫中还有多少侍卫?”
“禀皇上,永亲王带了一万人左右,打头阵的都是江湖人士,武功高强且武功路子刁钻,还携带暗器和炸药。而宫中侍卫只有八千人众,且宫中贵人众多,还请皇上下令从城外命守军入城协助我等护卫皇宫。”
侍卫副统领章见宴沉声禀告。
“来不及了。”
皇上拧着眉头说:“永亲王来势汹汹,收买朝中大臣众多,城外守军还在城外二十里外,他们就算快马加鞭也来不及,城内守军将领不曾带兵抵御永亲王,只怕是已被收买。如今只有擒贼先擒王,在永亲王攻入大殿前
擒拿住他,朕才有一线生机。”
沈秉呈和苏淮策第一时间拱手道:“皇上,微臣愿意领此重任,前去擒拿永亲王。”
皇上微微皱眉:“你们二人受伤严重,可有把握?”
“他们没有把握,本王却是有把握的。”
沈秉呈和苏淮策刚要回答,钱先生熟悉的声音便传入了耳朵。
众人扭头望去,便连钱先生慢悠悠地抬脚走进来,他哼笑着说:“皇上,永亲王兄武功不及本王,便让本王去擒拿他吧!我这徒弟年纪还小,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媳妇儿天天挂念他挂念得寝食难安,您便不要为难他了。”
皇上自然知道自己皇叔武功高强,但他也清楚皇叔浑身顽疾,如今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治疗,可不能轻易动武。
“多谢师父体恤,但徒弟自认能担此任。”
沈秉呈认真道:“师父身体不适,便不要动武了。”
“你这小兔崽子,为师身体好得很。”
钱先生不服,挺起胸膛哼哼道:“你若不信,咱们现在便可比试一番,不出三十招为师定将你打得屁滚尿流。”
沈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