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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车(2 / 3)

都成粉了。

突然,少女闷哼一声,紧紧扣住男人的手臂。

秦熄放开了她,一张冰冷的脸似乎有了些许温度。

他说:“怎么了。”

“不要走,”她哭出了声,指甲扣得更紧了,“我不想一个人。”

“我不走。”

圆环微微发惹,泛着的红光比香炉火还要炽热。

既然她说不想一个人,那么现在定是需要他。

秦熄俯过身,修长的手触到那几条鞭痕,伤口自然结痂,但这具身体注定是落疤了。

他心一热,酸涩的感觉犹如融入温泉的寒冰,无意中擦过纵横的伤,换来的是一阵应激般的颤抖。

“疼吗?”

“……”她无意识挣扎,眼眸空洞,两滴泪自眼尾滑落,“疼。”

“为何不涂药?”

“我不想让人帮衬。”

话音未落,轻柔的吻落在陆雪缘的额头,眉心,鼻子,侧脸,碰到那两片薄唇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陆雪缘平日里以丝纺贴身,遮住这些伤疤,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即使再痛,她都打落牙齿或血吞。

秦熄不禁想,当年的香炉神君是否也会受伤,也许会吧,只是无人知晓。

他没有深入,而是为她擦泪。

可是决堤的泪水,却如何也擦不完,也许是真的很痛吧。

陆雪缘抽噎道:“我家人死的冤枉。”

“知道,”秦熄说:“都怪本座当年人在仙京,无法插手此事。”

“就算在城中,你能保证陆家几十口人的性命吗?”她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肉,深到见血,口中逐字逐句地话语锋利如刀,“你这个只维持秩序,不维持正义的虚伪之徒。”

秦熄没有恼,反而耐心地任她骂,“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黑暗中,少女勾起了唇角,眼底火苗越燃越旺,“这块地方,欠老子账的很多,我去挨个要!”

男人伸手,摘下的少女的发簪……

……

窗外繁星点点,血色正浓。

屋内一层一层落下的衣衫,圆环与腰带碰撞的声响,漆黑的夜晚,闪烁的炉火,以及颠鸾倒凤的回音……

深夜,男人推开门扉,立在一棵树下。

他蓄力运功,冀图从灵魂中寻觅他想要的心法,只可惜,浑身的法力都过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关香炉神君的东西。

香炉神君千百年都无人近身,现在她是个凡人,骨子里的警惕性还是那么高。

秦熄收了功,明白香炉心法并没有传过来,他举起手,与视线平行,看着那黑扳指,自言自语:“阿娘,你所说的双修,似乎毫无作用……”

*

陆雪缘醒来,发现秦熄已经走了。

窗外鸟叫声清脆,枯树渐渐长出嫩芽,几朵初生的小黄花挂在上面,点缀得十分漂亮。

她揉着剧痛的脑袋,猛地弹坐而起,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咚了一声跳下床。

看见燃了一半的龙涎香炉,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要么说喝酒误事呢,昨夜去扫墓后,她的心情低落得很,竟糊里糊涂地让秦熄进了屋。

可是谁能想到,这孙子竟然会点那龙涎香炉!

没关系,以她现在的实力,身体这个器皿不会损伤多少,很快调理过来。

施法移出榻下的百宝箱,她把东西拼在一起,那是陆家账本和一堆留音符。

陆家账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每一页都画着押,看来整个南湘城中,欠陆府账得人不少,其中还有秘阁这块地皮,原本也是陆家的产业,莫名其妙归城主府管了。

这些账单她不太清楚,因为父亲从不让她接触这些事情,只是有几次,她看到家里来了许多人哭穷,父亲一时心软,就免了他们的租金。

因为那件事,陆雪缘和家里大吵一架,最终还是拗不过,再加上那时是千金小姐,吃穿不愁,便也没放在心上。

现如今看到这些账,只觉得憋屈。

这些全部是陆家的财产,本来就是陆雪缘自己的,她凭什么把那些捐给别人。

难怪当初赵曳要烧了这个账本,原来如此。

她憎恨父亲的圣父心,心中郁结,宛如两股黑色麻绳打了个死结,凝聚成一把锁,无人可解。

小时候想要个灵器,父亲时常说贵,不给她买,谁知这些钱都捐给了别人,如今父亲死了,这些钱就是她的!

突然,门开了。

秦熄进来,看到她那张生气的脸,问:“怎么了?”

“滚!”

秦熄:“……”

昨晚还抱着他,求他不要停下的少女,睡一宿就翻脸不认人,也是三界独一份了。

陆雪缘徒手捏碎茶杯,袖口出有黑雾溢出。

现在她见到他就来气,准确说,她现在见到任何人都不会有好脾气,既然这狗男人非往刀尖上撞,就不要怪她了。

秦熄又道:“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我让你滚!”陆雪缘火冒三丈,抓起龙涎香炉扔过去,砸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你点的?你要不要脸?你想要什么直说不好吗?我会不给你?非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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