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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车(1 / 3)

少女四指并拢成刀状,在脖子上比划着了结的动作。

“陆雪缘!”

秦熄难得失控,看着她冷漠的笑脸,不自觉想起儿时父尊带他去参观一片废弃的焚炉场。

那些被魔物附体的魔修,因为无法控制怨气,最终身体被寄生物鸠占鹊巢,只能被一把火烧成灰。

香炉神君虽堕入凡尘,又做了魔修,但秦熄从未担忧过什么,他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能够掌控她。

然而,这几日的观察,有些超出他的意料,若任其发展,不日她成为真正的魔头,就更不可能打开她的心了。

秦熄问道:“既然赵曳不知叛徒是谁,你也没打算杀他,那还要关他到几时?”

“前些日,我刚刚救下那老修士,他告诉我,龙川书院的先生前些年考上了科举,到京城做官了。”陆雪缘说,“秦熄,你可愿意随我去一趟?”

见男人没有动作,少女识趣地转身就走,擦肩而过的瞬间,胳膊肘被握住。

秦熄问:“找到那个人,重要吗?”

陆雪缘看了眼旁边人,似笑非笑地说:“我要知道谁想害我,我也要知道,陆家的恩惠,究竟施舍给了哪条狗。”

看着少女离去的倩影,白绸迎风飘扬。

秦熄突然上前拉住那缕白绸,少女顿住,却没有回头。

“我陪你去。”

“……”陆雪缘停滞了一下,半响,稳步走开。

男人五指并拢,白绸脱落,抓了个空。

少女回到房间,徒手掐灭香炉火,在窗边盘腿而坐,正抿了口茶,突然,一声哀鸣破空。

陆雪缘端茶的玉臂一颤,倏地向窗外探出头。

果然,一只乌鸦拍打着翅膀,落到窗框上。

陆雪缘捋了捋黑鸦的毛,阴着一张脸说:“去八仙城找到秦乐安,抢走她的玉铜铃。”

黑鸦点点头,带着命令飞走了。

她拿了块手帕,擦干净手,一起身,一沓厚厚的账本掉了出来。

想到当时来朝阳宗狼狈的样子,陆雪缘翻开了那沓属于陆府的账本。

片刻后,茶杯破碎的声音猝然响起。

滚烫的茶洒了一地,还冒着丝丝的热气。

*

傍晚,一无所获的秦熄从藏书阁中出来。

他仰头,看着迷蒙的月色,叹了口气,心道,那个叛徒确实不好找。

虽说陆雪缘所在的龙川书院有几个学徒在陆府打工,但是现在已经分散在古安国各处,而且因为陆家那件事,现在无人赶在籍册里提到陆家分毫,如果想找到当初那个出卖她的人,难上加难。

陆家被抄,许多文书也随之丢失了,据朝阳宗仅有籍册的记载,当年陆府的外聘工人,有三个与陆雪缘同辈的,而且上过一个学堂,如今都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他走到后院,看到假山后、松柏下,弟子家丁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自从陆雪缘当众阉了赵曳,这件事就不胫而走,城中很多人开始传闲话,说他连命根子都收不住,不是好男人,跟太监没什么两样。

秦熄出现时,再次遇到返回宗门的陆雪缘。

她整张脸黑得赛锅底,弟子和家丁见其状态不好,退到一旁面面相觑。

“夏宗主怎么了?”秦熄不明白她为何无端又发脾气,明明自己已经答应带她去京城了。

一个家丁弓着腰走过来,“城主,她去扫墓了。”

“谁家的?”

“陆家。”

“……”

秦熄明白怎么回事了,跟着进入她的房间,这次破天荒没有被赶走。

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指尖施法,顺手点燃了香炉。

昏暗的炉光之下,少女看着男人漫无目的的样子,似乎不像有事找她,更像是受全宗门之托,来安慰她的。

“今晚不聊公事,”陆雪缘魂游天外,混混沌沌,“你白天去了哪里?”

许是和陆雪缘待久了,他也开始撒谎不打草稿,随口一说:“八仙城。”

陆雪缘一怔,也不拆穿,便问:“去找乐安了?”

男人点头,将其扶到榻边,拢着她的双腿,缓缓铺平少女的身子。

幽暗压抑的房间里,咚咚的心跳,徐徐的呼吸,龙涎香燃起的火苗越烧越旺。

男人正想离开,却被少女按住手臂。

碰撞之间温度升高,二人离得很近,秦熄发现她喝了好多酒,大概是思念家人了吧。

他握着她的手腕,扒掉她微不足道的力度,走到盥洗台,浸湿了一条帕巾,又回到榻边,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少女的面颊。

陆雪缘任由秦熄擦了许久,随即睁开眼睛,一巴掌拍掉帕巾,她仰面朝天,揪起他的衣领往身前一带,让他的视野只能装下她。

他抚摸着她的侧脸,她欲言又止,眼波泛起涟漪,主动勾了上去。

男人瞳孔骤缩,感受到她在邀请他,愣了半刻,紧接着反客为主,用力地回吻,握着她手腕上的圆环,感受着她滚烫的心脏。

薄如蝉翼的外衫簌簌滑落,他的行为犹如剥-蛋壳,喘-息声淹此起彼伏,没在龙涎香的火焰中,好似烧焦的宣纸,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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