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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妻(1 / 2)

“老夫人,老夫人。”似火烧了眉毛,丫头子连跑带喘,没到跟前喊了起来:“快去快去,晚一刻我们公主命就没了!驸马爷提着剑,往上房里去了!”

啊!孽障果真就来了!

天色微亮,宫人们垂首入内,吹灯洒扫。凌平川急拆战报,不禁喜上眉梢,胜了胜了,咱们打胜仗了!

殿前司登时恭贺声一片,众大人们除去苦相,各个喜气洋洋。凌平川更是叠声交代下去:“走走,家去家去。”

若男,咱们胜了,英家军犹如天降神兵,天佑我朝,出奇制胜。

大战告捷的喜讯,让他一展眉头,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于她。喊着金柝,策马长街。

金柝自然知道主子心事,凑趣道:“咱们府上何止一件喜事,说不定爷的长子都养下来了,双喜临门啊!”

闻言更喜,金鞭高扬,归心似箭。

“爷、爷……您、您回来了……”

谁想大门首的家下人见他家来似见阎罗莅临。吞吞吐吐,磕磕巴巴,欲言又止,惶恐的不消说。

我回我家,难不成来索命呢?就吓成这幅模样?蠢材!奴才没几个伶俐的。心下高兴,顾不上计较,提腿便往内院去。

“嘤嘤嘤,姨娘……”

怎么会有哭声?心内“哐啷”,难不成生养不顺……顾不得了,跑了起来。

甫一进门,但见妇孺们围着床榻啜泣,见他来哭的更凶。

这一见,那榻上躺着的是谁?是谁?

双眸紧闭,毫无生气。娇颜失色,冷硬如铁,如箩大肚上还直挺挺的插着剑的,是她………吗?

不能,不可能,绝无可能!

倏忽闭目,不愿意看这一切,再睁开时,泪如雨下。

“若男,若男,我来迟了,迟了,答应我呀……”碰都不忍碰,大男人哭的泣不成声。

转身拔剑,雪亮亮的剑气,寒光四射。

“啊!”

一众丫头子们“轰”的一下四散开来,躲闪不及的,抖的像筛糠。

不由分说,提腿便走。沉着脸,血红着眼,这样子分明是要吃人!

杀人了,驸马爷杀人了!

“爷息怒,息怒。不是夫人,不是夫人。”

“是穆夫人激将,咱们夫人拦不住。”

“真的不是夫人,姨娘没了,她伤心的不行。爷,您听我说。”

说?说予阎王听吧。

这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劝阻,他眼皮子都不带眨的,贼奴才,有一个算一个,抬脚便踢。再有阻拦的,刀剑可不长眼!看谁敢拦?

如晔的上房内,丫头仆妇们早已跪满院子。就是如晔自己,恭恭敬敬的跪在门首,素白的衣衫,泪痕未干,满脸惶恐。

“有隐情,这内中有隐情,冤哪,夫人冤哪。”

见他提剑而来,徐妈妈拼死相护,高呼冤枉。

冤?死了的不冤,活着的反喊冤,真是笑话!说不定就是这老货挑唆。

心中恨急,提腿一记窝心脚,徐妈妈登时痛的缩成一团。

“妈妈,妈妈……夫君,夫君……”

如晔惶恐,欲辩难言

等不及解释,哪里又会听。冲上前去,不容分说,一把揪住衣领,红着眼质问。

“毒妇,趁我不在施害于她。休要拉别人挡箭,是或不是都是你的错,她眼见临盆,却闹的一尸两命。你这主母好不歹毒善妒,该杀该剐!”

“我看谁敢!”凌老夫人的声音隔窗而起:“敢动她先杀了我!”

“孽障孽障,还不丢手!”

急急的冲进来夺剑相拦,挺着身子护在如晔前面,劈面骂道:“杀父弑母的业障,娘老子面前敢动刀剑,不怕天打五雷轰吗?为了个娼根奴才要杀妻,反了你了!”

“她都要生了,她肚子里……”

“凭她是谁,妻是妻,奴才是奴才。”不容他开口,一口啐上去:“死了个奴才算什么,你要作筏子只管来找我。”

拍胸脯子叫嚣:“是我,都是我,是我看不过那淫、妇要治死她。死就死了,死了干净!”

“母亲……”凌平川手中剑握的骨节发白,瞪眼梗脖子争辩:“还说不是,还要狡辩,你们婆媳一条藤儿害她,治死她你们如愿了。贱人,我今天定要杀了贱人。”

“啪”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抢上前去夺剑:“是被那妖精吸了魂,摄了魄,迷了智了吗?为她忤逆父母,杀妻害子,凭这,她就该死!”

猝不及防一记巴掌,打的凌平川木愣。

连日的政务操劳,忙的胡子拉碴,这一巴掌牟足了劲,鲜红的指印登时浮现。

这一脸的憔悴,做母亲的岂不心疼?却也是她第一次对儿子动手,摸着脸颤声痛哭。

“儿呀,你成日里围着妖精转,我们就成日为你悬着心。何曾动过你一指头,只因你太伤人心。”

“为你不成器,你父亲气的中风,躺在榻上,你可曾勤问候?为你尽孝的正是你要杀的老婆!你都看不见,你眼瞎心盲!”

“甫一回来,就为了妖妇闹的阖府不宁。没出息的种子,被她挟制的,几番为她要生要死,甘愿做乌龟王八子,戴了绿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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