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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妻(2 / 2)

,荒唐不可说。满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笑。恨煞人也,恨煞人也!”

拳头“哐哐哐”砸在身上,一行捶一行哭。

“为了你喜欢,你表妹,你老婆,堂堂天家公主都忍了。亲自接家来给名分给照料,你还要怎样?还想怎样?好歹问个青红再发作,她自家寻死,怨的着谁?这账绝不能算在如晔头上!”

“是我是我,不是母亲。”如晔跪上前去,扯着剑往自己身上来:“是我没护住她,是我办事不利,做什么生辰,害她丢了命。柔娘这样好的女子,我、我也是痛心疾首,你杀了我解你心头恨,休要与母亲失和。”

“歹毒!做戏!当我不不敢吗?”凌平川只是不信:“公主如何,天下毒妇皆可诛杀!”

“好,请丈夫斩杀。既这样喜欢她,我输的心服口服。失职是我,若说歹毒,我不认!”

语毕闭目,已然受死。凌平川果真提剑,如晔哀莫大于心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儿呀,如晔我儿!”凌老夫人慌的搂在怀里,心肝肉疼的哇哇大哭:“儿呀,是我养下这短命的畜生,让你吃尽委屈。你别怕,我还有气他就不能。”

仰头痛骂:“混账,逆子,断情绝义的祸根!”

“操这一世的心,竟落得这个下场。为了个婊子,父母妻儿全不顾。你有胆,索性把我们娘们都斩杀。留你一人在世上,蓄妾置婢,摘月擒龙上天入地都由你。想怎样怎样,爱收谁收谁!”

人都死了,人命大似天,母亲你在这里抬杠?你心中她就这样卑贱如草芥?

闻言翕动鼻翼,泪珠儿滚滚而落:“你们、你们都逼我。纵然她骄横,可她都要养了,何苦惹她,落得一尸两命,可知她受了多少委屈?”

“她委屈,如晔就不冤吗?她有孕,你老婆也怀了身子。今日此番要人性命,你的心头好就活的过来?还是再来个一尸两命,让我家门名耀京城?”

抱着媳妇子大哭:“我给你磕头行吗?为娘给你叩首,求你放过咱们娘们。死了的便死了,活着的还要活。”

“躺着的也是你老婆,她也有孕,她还是天家公主。无故诛杀孕妻,咱们都别想活!儿呀,你醒醒吧,我们恁大把年纪,生养之恩你都弃之不顾,就为了没廉耻的娼妇闹的家破人亡吗?”

好好,道理都是你们的,错的都是我。早知没结果,何苦来一遭儿,不如哭她一场去来的痛快。

颓然松手,剑柄哐当落地,众人唬的俱是一颤。失魂的离去,唯余凌老夫人悲怆的哭声。

“姨娘,打听清楚了。”

说话的是真儿,原洒扫的粗使丫头,攀上高枝儿做起了服侍人的大丫头,高盼儿又得了一个心腹。

这丫头两腮上几点雀斑,虽丑却机灵。这正是她想要的,这样的安全,爷们看不上。

点灯上蜡,烛火靠的再近些,黑压压的绿鬓靠在一处。

“麻六吃醉酒,大爷要马准备慢了不说,还胡沁了几句。被大门外小厮告发,打了个臭死。周管事骂了他几句,说………”

“说什么?”主仆凝眸,好不急切:“说‘你娘老子死了不妨,这位可是驸马府要紧姬妾,驸马伤心的不行,由得你灌了黄汤胡咧咧。再啰嗦割舌头,还不快去准备。’”

啊!要紧的姬妾?殁了?如此这般,十有八九是那婊子死了!

死了?死了!好,好,又少了一个祸害。

高兴之余又是气愤,林老货那事以后,她再不敢打听他一丝一毫,凡事还要拿银子从外头买料。

周升那狗奴才现在对她爱答不理,问三句憋不一个屁。敢骑在我头上拉屎?且等我翻了身,早晚摆弄你!

望着蛊物匣子里只剩一个,身边残胳膊断腿,掉脑袋穿肠子的,棉絮破布乱成一团。

只这一个,这一个好鼻子好眼儿,完完整整的。

你你你,你怎么还不死!

拿起锥子没头没脸的扎不过去,不妨扎着自己的手,疼的龇牙咧嘴。

“没用的蠢物,天杀的贱人!”

掌风袭来,真儿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忙跪下:“姨娘仔细手疼。”不妨,这位姨娘就是这样喜怒无常。

“去,去套车,我要家去。” 怒不可遏,怒火冲天:“短命的畜生,做个事情拖拖拉拉,怎么还不动手,等着她回来做寿吗!”

说话间,院子里人声传来,灯火通亮。

“是不是她回来了,夫人,夫人有没有跟着回来?”

好慌,慌的匣子落了地,手抖的无法控制。

“没有没有,没有就好,赶紧收拾。快快快,瞧我衣衫容貌还整洁?”

慌不择口,赶紧敛妆收容,簪子扶一扶,脾性收一收,又一番岁月静好,贞静贤淑的模样迎了出去。

“可用过了,哥儿和姐儿都没睡,在我耳边念叨了一整日父亲父亲,吵的我脑仁疼,我陪着您去瞧瞧?”

丑态百露,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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