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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桃李散(1 / 3)

有临川伯府坐镇,跟孙家相关的案子都在顺利审理中。

期间穆清棠来了一次四季春,跟孟濯在雅间密谈许久。

他此次到鹭州,除了监审建南王和孙家案子,还有另一重身份——灵枢台副使,因苏轻祭坛之事而来。

谈完第二天,穆清棠就调来了附近灵枢台星使,把魔修带走了。

灵枢台有专门的刑堂,涉及凡人和魔修的案件,确实交由灵枢台接管更合适。

鹭州风云变幻之时,柳家和秦二郎给柳岳办了出殡葬礼。

苏惊梧前往参加,令她意外的是,本该忙得脚不沾地的萧凌之也来了,站在人群里不发一语,没一会又走了。

柳先生气色依然虚弱,由秦二郎扶着,都几次差点栽倒。

在一声声铜锣唱词下,在街里乡亲的议论唏嘘里,在压抑悲痛的哭礼中,柳岳入土为安了。

秋意至,天气日渐凉了,州府寻了专治咳疾的医师来治疗,人都围在柳先生榻前。

苏惊梧退出人群,留下几件深色夹袄,静悄悄地离开了。

紫昊中途醒了一次,骂她小崽子还不回小雷山,又问她怎么把自己救回来的,她惊喜地凑过去,滔滔不绝开始讲这些天发生的事,可只讲到一半,他靠着棉花垫子又睡着了。

短暂的清醒如昙花一现。

这是他们留在鹭州的最后一晚,苏惊梧回到酒楼,段长松在拉扯宋照璘衣袖。

“孟前辈可是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消肠酒,还有谷师弟从白於山给我顺回来的玉酒,错过今晚哪有下次。有道是行人怀往路,何以慰我愁,独有消肠酒,与子结绸缪!”

谷嘉平嘴角轻抿,摇头:“诗集千篇,你就记住这一句。”

见苏惊梧上来,宋照璘刚要跟她说话,就被段长松拉出了房,拽到孟濯那边。

苏惊梧也跟着进去,只见房中摆了一些精致小菜,满桌都是酒壶酒器。

上等秘瓷、白瓷、青玉、黄玉和玛瑙,银盏、铜盏、琉璃盏还有几个泛着彩晕的贝壳杯。孟濯坐在一堆酒壶杯盏后面,在满室酒香里对他们招手。

看这琳琅满目的酒器,苏惊梧差点移不开眼,好奇地坐到了孟濯身边,指着一个贝壳问:“这也能当酒杯?”

孟濯笑了笑,拿起来放在她手里:“就知道你喜欢,南方沿海很常见,叫鹦鹉螺,旋尖处弯曲而色朱红,壳上带青绿斑,壳内光彩如云母,小螺以胶漆粘连,做成酒器,很是别致,特意为你准备的。”

“掌门年纪小,还是不要喝酒了。”宋照璘无奈跟着她坐下,在一边劝道。

段长松一掀衣摆坐在宋照璘对面反驳他:“猫掌门说了算,不可越权啊宋兄。”

“喝几口今年新酿的清酒是无妨的。”孟濯含笑看着她。

说起来在孙家赌坊封禁后,被强夺的房屋店面都归还给了原主,连掌柜拿回店契,不用再为几千两的月计发愁了,今晚他们的吃喝都是连掌柜请客以表谢意。

谷嘉平站在门口,交代段长松少喝点:“上次夜醉师叔让你抄两百遍神异经,还欠五十。“

“回去就交回去就交,来一起啊师弟。”段长松浑不在意,张口喊住他同饮、

只听他师弟一声冷哼。

“好好好我知道了,怪麻烦的,这是孟前辈的雅间,东西都是洗了十几遍又拿香熏过的,桌子杯子都擦过了。”

段长松托着一份单独的酒具到窗边茶几上:“是不是还嫌酒味大?你坐这里,窗边散风,保证熏不到你行了吧?”

见谷嘉平还不肯挪步子,段长松着起身把人揽过来:“师弟你就帮我一把嘛,不然师叔回来只闻到我喝酒,不得罚死我。你就说是孟前辈盛情难却,连你都推托不掉,那师叔还能说什么?”

“正是,乐酒今日,君子惟康。我孟星词的酒会,不赏光是他沈亦尘的问题,来来来,都坐。”孟濯抚扇大笑着配合道。

谷嘉平被推到窗边,抬剑挡开段长松的手臂:“好了,我留下来陪孟前辈,把你手拿远点。”

段长松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先给孟濯和宋照璘斟了一杯酒,举杯祝道:“我十六岁从首阳出来,一心求剑,大伯说剑道孤寒,还扬言我将来一定会后悔。如今剑法还未成,却能跟着师叔和孟前辈历练,收益良多。这一杯,敬前辈。”

说完他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马上再倒一杯:“第二杯,宋兄,我与你一见如故,很是投缘,敬道友,来!”

孟濯笑着小饮半口,感慨道:“段小友弓剑双修,惊才绝艳,真真是少年人意气风发,我当年虽也年轻,却不似你这般豪气。”

“孟前辈哪里话,当年辰樱一曲百梦杀是何等盛景,岂是我辈能追上的。”段长松酒才喝两口,场面话已经很是熟练。

谈起剑道,宋照璘话也多起来,几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没有人劝苏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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