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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桃李散(2 / 3)

梧酒,她自己在一边随意吃喝。

连掌柜让人送来几盘海鲜,酱汁浇在嫩肉上,闻着就鲜香四溢。孟濯指着其中一碟说这叫玉??,长得像蚌,以壳中柱炙烤,味香似酒。

段长松又把之前说的玉酒推到她面前,说这是白於山的泉水,山中多玉膏,泉出山如酒味,就叫玉酒,味道甘爽,适合酒量浅的人。

苏惊梧砸吧几下,还品出一股果香来,很是喜欢。

说起酒量浅,首当是段长松,几壶酒见底,他已经跟宋照璘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宋照璘的脸大声道:“我说宋兄,游仙大会我们来比试比试,你答应了对吧,是不是,你答应我了吧?”

宋照璘双眼迷濛:“游仙大会是什么时候?”

“唔,你们还没收到帖吗?羽山上个月就发会帖了,定在十月初五,还剩一个多月”,段长松给他杯中加酒:“你一定要来。”

听起来就是大场面,苏惊梧又灌一杯玉酒,问孟濯游仙大会是个什么由来。

孟濯移走她手边的酒壶才回答:“游仙大会三十六年一次,请帖会发至所有在册仙门,是仙家最盛大的集会,由四大门派轮流主办,这一次是羽山凌虚派做东。仙道之中每三十多年就会冒出新一茬英才,在游仙大会中崭露头角。”

他突然感慨道:“想当年我也是上过摘英台的雨后青笋,如今只能去论道会跟一帮老头子清谈了。”

“为什么?”苏惊梧歪着头问。孟濯笑了笑,对他眨眼:“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

苏惊梧拍胸答应,只听孟濯问:“你为什么这些天躲着沈亦尘走?”

沈亦尘还没进四季春大门,就听到了楼上交杯换盏的声音,苏惊梧在房里大着舌头忿忿道:“谁躲着他了,他配吗?那么有名一个大剑仙,计较我用蒙山的招式,拿剑架在我脖子发难!小气得要死,不想看见他罢了!”

段长松凑过来:“怎么会?师叔虽然性子冷了些,但不会计较细枝末节的小事的。”

看到他的脸,苏惊梧迁怒式生气,给他杯中加酒:“都怪你,绝学剑法怕传出去,就别再外面耍那些把式啊!”

谷嘉平回应道:“云中剑法并非绝密,很多剑谱都是公开的,师叔不会因此为难你,也许是误会。”

“哈哈哈,确实,沈亦尘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欺压你一只小狸猫,可能是当时情形特殊,有别的缘由。”孟濯也笑着打圆场。

难得开怀畅饮,他以箸击盏,唱起诗歌:“少年蕣华行如飞,终朝出游薄暮归,六情逸豫心无违,清酒将炙奈乐何;青年扛鼎志干云,成名有令气如熏,光车骏马高谈阔,清酒将炙奈乐何。”

段长松也起了兴,歪歪倒倒站起来,给每个人都敬酒。

“这趟下山,有缘认识你们,深感欣慰。这次一别,回山就只剩雪峰清修,日夜对着寒松孤月和千年冰碴子一样的师叔,想想都觉得凄苦,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他围着孟濯、宋照璘和苏惊梧转了一圈,走到门口,发现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人,于是笑着也给他敬酒:“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不了,别把你的酒肠子给冻裂了。”低沉的嗓音夹着霜冷寒意,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下。

段长松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立直了身子,看清来人,脸上浮现出茫然神色:“我是谁,我在哪?”

苏惊梧喝了不少玉酒,但脑子还很清醒,听到声音就立刻缩头往孟濯身后躲。

谷嘉平从窗边站起来,抬剑挑住段长松的衣领,走到沈亦尘身边。

孟濯坐在那里笑了笑,冲沈亦尘遥遥举杯:“酒是我让他们喝的,轻点罚,不然下次谁敢陪我。”

“你挑唆我门中晚辈放纵饮乐,我还没算你的账。”沈亦尘不接他的茬,对谷嘉平点头:“吊起来醒酒,酒醒了盯着他默写二十四式。”

肚浅瘾大的醉鬼被拖着出门,浑然不知自己又添新债,还笑嘻嘻朝宋照璘摇手:“宋兄,游仙大会见啊。”

听到游仙大会几个字,苏惊梧仰起头小声问孟濯:“你还没说呢,为什么只能去论道会?”

“因为他已经是棵老竹笋了,过了摘英台比擂年纪。”沈亦尘冷笑一声,转身走了,衣角消失在门边。

孟濯生气地把杯子砸过去,碎片掉落在门槛上:“怎么说话的,我就两百零一岁,但凡它早办一年我都还能上去。你也没几年了,下次还不是跟我一样只能台下看着,五十步笑百步!”

苏惊梧眼睛都没眨一下,紫昊和袁掌门曾在山上打塌过一整条屋舍,他们这才区区酒杯而已。

房中只剩下三人,孟濯连下三杯顺了些气,这才起身。“听闻小雷山受吞纲袭击,前掌门身故,门中弟子应该还在等你们回去,今夜就不要多喝了,早些休息。”

次日苏惊梧和宋照璘启程,孟濯送他们到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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