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沉,停顿片刻,“你……早上七点半回来?”
“嗯,七点半。”苏凭渊想,至少是能见一面。
“你想吃什么早餐,豆浆油条,还是牛奶面包?”楚阮月问。
“都可以,能填饱肚子就行。”苏凭渊确实没那么挑。
“哦……那我随便准备咯?”
“然后呢?”苏凭渊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
“还有件事。”楚阮月终于切入正题,“我明天起,啊不对,是今天起,会有几天不在家。”
“什么不在家?”苏凭渊对于这几个字特别敏感。
“朋友家的狗狗病了,我要过去住几天帮忙照顾,就是上次你见过的多纳,一只很帅气的边牧。”楚阮月滔滔不绝地解释道,“去医院检查说是得了肠胃炎,不严重的,就是需要人照顾。我朋友她最近工作太忙,也请不到假,所以我打算去帮个忙。”
“非得……住过去?”苏凭渊直接跳过为什么要去帮忙这个话题,直接提了更想知道的问题。
“是啊,我朋友晚上才能回家,一大早又要上班,一个人顾不过来,我不想她那么累。”
“那就接回来照顾。”在见不到她人和多条狗之间选择,苏凭渊果断舍不得前者。
“不行,多纳本来就病了,再换陌生的地方会不适应的。我想等它过几天情况好转了再说。”
所以说了半天,楚阮月是想告诉他,她有几天不在家,要去照顾多纳,而且得等到多纳好转之后才能回来。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分居的新形式,他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她直接安排好的那种。
“她真的是我很好的朋友,而且多纳没人照顾也太很可怜。”楚阮月嘟嘟囔囔,“苏老师,你这么有爱心,应该不会不同意我助人为乐吧?”
这分明是助汪星人为乐,他要真不同意又如何,以楚阮月的脾气,她决定的事还能有回头路么。
“你还有我不认识的很好的朋友吗?”苏凭渊叹气,“至少介绍我认识吧。”
“等多纳康复之后吧。”她答得倒很快,“那你答应了哦。”
“嗯……”苏凭渊很不情愿,患得患失的情绪又起来了,“你朋友男的女的……”
“想什么呢,当然是女的。”楚阮月像在笑他,“和你一样,是老师。”
苏凭渊回到家是七点二十,虽然料到她不在,但还是被失落感包围。
他在预期的失落中还抱着一丝侥幸,然而他没赶上这份侥幸。
桌上倒是留了许多惊喜,所以她问早餐的事不是随口问问,而是——
算了,想用这个法子“讨好”他,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总比她一声不吭消失来得好。
补够了觉再起时,手机里的待收信息已经有十几条。翻开一看,满屏的汪星人照让他哭笑不得。
[给你欣赏一下多纳的帅颜。(汪汪)]
边牧这个品种原本就很帅气,几乎是不挑角度就能感受到颜值的出众。
苏凭渊仔细看了好几眼,总觉得这只汪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等他继续深思,楚阮月又发了段语音过来。
[妈从澳洲给我寄了东西,今天下午应该能送到,你记得收一下啊。]
又寄东西啊。苏凭渊拖着下巴踌躇片刻,把对话框切到了另一个界面。
[妈,你又寄了什么……]
消息居然是秒回。
[呀,东西到了?]
隔着文字都能感受到苏妈的热情。
[没有,阮月说的。你下次寄东西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那不行,我就喜欢和阮月说。你现在很闲?]
苏凭渊没来得及回复,电话就来了。
“儿子,汇报下进展。”苏妈说话真的越来越精简了。
“什么进展……”
“备孕的进展啊,你不是说等阮月回来就跟她商量吗。”
“我什么时候提过这件事?”苏凭渊刚拿起的水杯差点打翻。
“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该不会一个字没提吧?”苏妈自说自话。
“提什么提,根本没有的事。”苏凭渊不得不把话题掰正,“你哪来的想法,什么书看多了,受了谁的影响,有事没事。”
“你反应那么大干嘛,不是你自己说阮月回来之后,凡事都要提上日程吗,你的日程里难道没有备孕这一项?”苏妈说个不停,“还有你那个朋友萧老师,前阵子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谁羡慕得不行,跟我唠叨半天。”
“我是替朋友高兴,怎么就变成羡慕了。再说我的凡事提上日程也不见得和备孕有关,我们两个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我也不可能自作主张做任何决定。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我绝对尊重阮月的想法,她要是不愿意,我完全理解。妈,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别在阮月面前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