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哪有什么力气骂人,动怒伤的也是自己,他不会分不清主次。”
楚阮月叹着气,上前握住他的手:“你什么都安排好了,我也没什么不同意的。那我先回家休息,等下午再来换你。”
苏凭渊见她终于不绷着脸,也松了口气:“让祝辛夷送你吧,她也挺担心你的。”
“对了,祝辛夷怎么会正好接了这个手术?”她差点就忘了这茬。
“哪是正好啊,你忘了之前那医生说的吗,心脏病介入治疗的专家,除了祝辛夷还能是谁。”
楚阮月恍然大悟,都怪先前太着急,都没仔细想一想,所谓的巧合其实都是理所当然。
“那我是要好好谢谢她了。”
“谢什么啊,都是我的工作。”祝辛夷风风火火地出现,就是两个黑眼圈过于明显,“诶阮月,我去交接工作,等下一起走啊。老苏,早饭有没有多买一份啊,我都快饿死了。”
苏凭渊笑了笑,把手里剩下的袋子都塞到楚阮月手里:“都有,肯定管饱。”
“那你呢?”楚阮月问。
“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饿着自己。”
祝辛夷赶紧接了句:“对啊,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会饿着自己。”
“好吧。”楚阮月认了,“这里辛苦你了。”
“不辛苦。”苏凭渊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好好回去睡一觉。”
“哎呀,你们好肉麻,医院里禁止打情骂俏。”祝辛夷干脆把楚阮月拖走,“大年初一的,别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啊。”
[苏老师来了]
楚沣住院后,来探望的人一波接一波,大多称是平日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当见到陪护人是苏凭渊时,都露出好奇的表情。
苏凭渊没什么想法,不厌其烦地介绍自己的身份。楚阮月的丈夫,楚沣的女婿,再多就是海师大的老师。
来的人自然都很客气,关心楚沣的病情,关照楚沣安心养病,顺便夸苏凭渊一表人才、夸楚沣好福气。
楚沣什么想法,即便一句话不讲,苏凭渊也知道。
女婿是既定事实,除非他真要和阮月切断父女关系。除此以外,楚沣不承认任何事。
说起来很可笑,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楚沣待他还很客气,说女儿从小就眼光高,入得了她眼的人你是第一个,若想真心追求,就拿出点诚意。
楚沣说的女儿自然是楚挽沁。
苏凭渊当场解释,他和楚挽沁不熟悉,更不存在那方面的发展。
听了这话,楚沣脸色并无异样,只说他事先了解过一些事,两家人也算门当户对,现在没发展不代表以后没发展。言外之意,楚沣对他还算满意,尤其是在家世方面,否则也不可能为了女儿主动谈这些。
然而楚沣的提议,都因楚挽沁夹杂谎言的一厢情愿而起,苏凭渊对此没一丝一毫兴趣。
再见面便是阮月受伤的时候,楚沣眼里只有一个女儿,对阮月的痛苦置之不理,还请苏凭渊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务必多关心多照顾楚挽沁。苏凭渊给的了同情却给不了其他,他只有一颗心,这颗心只能给阮月,全无将就的可能。
大概从那之后,楚沣对他就不再有好脸色。
当然,真正的矛盾源于他给阮月的承诺。他亲自去楚家,当着楚沣的面说要娶阮月,即便得不到楚家的祝福也会一意孤行。
楚沣为此勃然大怒,骂他目无尊长,骂他不知好歹,骂他明知道挽沁对他有意还偏要做出这种伤人之事,是个没家教的混子。
骂了这些,楚沣还嫌不够,又把阮月拉过来一起骂。骂她知错犯错,骂她不知廉耻,骂她明知道挽沁最看中什么还要跟她争跟她抢,让他一把年纪丢尽面子。
苏凭渊可以忍许多事,唯独忍不了阮月受委屈。楚沣甚至还对阮月动了手,这是他无需再忍的原因。
既然得罪楚沣是必然,那他的做法强硬些也无妨。他不但要娶阮月,还要风风光光地娶,让楚家每个人都知道,他以及苏家是惹不起的。
后来,纠葛矛盾不断,苏凭渊都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他够聪明,知道用什么手段能应对,楚沣即便非常不满,也拿他没办法。
再后来,就到了现在,楚沣的态度变本加厉,对待阮月比对待陌生人还要无情,苏凭渊已经不指望这位名义上的岳父会有任何改变了。
苏爸苏妈得知楚沣住院后,特地前来探望,而且特地踩着秦芮在的时间出现。上次生日会上两家短暂会面,却是闹得不欢而散,这次想闹却未必闹得起来。
楚沣躺在病床上,连说句话都困难,秦芮也只有酸人的本事,倒是他们苏家,走的就是一个心胸开阔、不拘小节的路线,什么恩怨情仇的,一码归一码。
不过苏爸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苏家对阮月就是亲女儿的待遇,虽说每个家庭情况不同,但看在阮月的面子上,楚家真要有什么困难,苏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