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后,秦砚初迷迷糊糊醒来,后颈一跳一跳得疼,左肩酸胀得发麻,脑子却清醒无比。
“呵!”
气得极为不雅捶了一下床,他就说,他就说!
就算他是男子,也不可能半点感觉都没有!
那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赵明珠欺骗他感情!
还知道清醒的他不好骗,每次都后半夜偷偷跑进来,把他打晕,然后同床共枕!
世间为何会有此般女子!
随着他的怀疑,记忆的盒子彻底打开了。
电光石火之间,一串串画面有序排列,凑齐了故事的前传后续,瞬间气红了脸,实在,太过荒唐!
自打他们发生了亲密关系后,赵明珠似乎喜欢上了这种亲密,每晚在他睡下后,都会悄悄来给他喂药,让他昏睡,好和他同床共枕。
他每日晨间醒来都会觉察到嘴里的苦味,怀里还有熟悉的女子馨香,自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知晓自己的怪病,也感觉委屈了赵明珠,他有心想改变,想告诉她,自己已经不排斥她了,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夜夜都...医术上说要克制节欲,不可过频,这日日可不好,万一她有了身子就不好了。
万万别想到,愚蠢的是他。
昨晚他故意拿着湿帕子闭气,想等她进来后好好谈谈,未料进来的是赵明珠和腊梅两个人。
两个人没发现床上的人是清醒的,腊梅还在碎碎念,“公主为何要委屈自己。”
赵明珠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郁闷,“这药不好,就没有用了后想入非非的药吗?”
腊梅无奈,“那种药只有话本子上有。”
后面赵明珠发现他是清醒的,对着他的后脑果断来了一下,再醒来便是这个时间。
真相大白,她竟然欺他没经验,随意愚弄他。
这么说,他身上的衣衫,还有痕迹...
那些痕迹明明是女子该有的!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相信了自己昏睡后就变成了靠下半身支配的浪荡子!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这次是真的把秦砚初气狠了。
这次秦砚初是真的离开了,从正门大摇大摆,气势汹汹的走了。
看门的小厮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多说。
这可是公主近来的枕头风,心上人,他们要是得罪了,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
秦砚初也没想过自己这么轻松就出来的,他都想好口舌之争一番,或者直接拎着棍子打出来。
人都已经出来了,又转头看看明珠公主府的大门,恍若隔世。
这么容易?
以前都是他固步自封了?原来是他自己关自己?她没下禁足令?
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她明明不爱自己,最多是把他当成玩物,可笑他还精心规划他们的未来。
茫然四顾,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他要找个地方静静。
可,去哪里呢?
哪里都比公主府好,他不想再看见赵明珠了。
说到底,还是他小瞧了女子,不,是他小瞧了赵明珠,有生以来第一次,秦砚初感觉挫败无比,甚至怀疑自己是傻子,才会被赵明珠处处牵着鼻子走。
赵明珠能能有什么心思呢,当然是玩弄人的心思!
思来想去,他实在没地方去,于是做了一个正常,也不太理智的事,回家找左相了。
秦砚初一离开,不,他前脚刚清醒,赵明珠后脚就知道了。
当然不是什么见过的心有灵犀,而是头顶的血条不断颤抖,都快沸腾了,看得赵明珠都捏了一把汗。
看着公主对着铜镜哭丧着脸,腊梅心里不开心了,忍不住道:“公主为何要放任秦公子离开。”
要她看,秦公子就是太不识抬举了,她们公主屈尊降贵讨好他,他竟然还想着逃跑,这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就是欺负她们公主没人护着,谁都想踩一脚。
要是皇后还在就好了,公主受了委屈还有母后哭诉,皇后若是在,上京城也没人敢找嫡公主的麻烦,又不是老寿星上吊。
血条和过山车一样飘忽不定,赵明珠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这血条,好像秦砚初头顶冒出来的怨气。
赵明珠闭上了眼睛,嗅着甜腻的桂花香,里面还混着丝丝迦南香的味道,很淡,是秦砚初身上的味道。
“训狗之策,攻心为上,”赵明珠懒懒开口,指尖上还留着他肌肤的触感,她轻轻揉了揉,十分笃定,“他会自愿回来的。”
人啊,都有点贱骨头。
生命共享包不在了,她不用时时刻刻做戏,此刻她懒洋洋靠在美人榻上晒太阳,半边发丝垂到地上也懒得动。
暖暖的太阳挥洒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