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挪不动眼了。
话说平阳侯家那小子长得也不错,也不知道平阳侯能不能舍得。
大目标完成了,还有一个小目标,赵明珠怀着鬼胎继续营业,“相爷,本宫人微言轻,有些人专门变着法的欺负本宫,有一件事,本宫实在没办法了,请相爷出个主意。”
有事好啊,就怕你没事呢,左相营业更加亲切了,“公主言重了,本公主分忧,是我等的本分。”
秦砚初在一旁腹诽:“这话您可别让前两天被您当街骂个狗血喷头的大皇子听到,太不要脸了些。”
赵明珠的小目标很简单,这不是田梅和她便宜九表哥马上就要开张营业了,该到和右相打擂台的时候了,正所谓丞相对丞相,名正言顺啊。
左相原本不打算插手世家生意的事,听闻赵明珠研制出效率极高的织布机,立马坐不住了,“帮,必须帮,人脉阿初都知道,让他全权负责,保准没错!”
两人一时间你来我往,各自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至于秦砚初?
谁关心礼物的想法。
反正他头顶的血条稳如泰山,赵明珠一点都不慌。
秦砚初看赵明珠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事情的,同一屋檐下,他为何一无所知。
幸好赵明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肯定极为肯定的告诉他,她的脑子里储存了上下五千年的学识,买十个他都绰绰有余了。
左相潇洒的走了,只余下秦砚初看着老父亲的背影,彷佛是被抛弃的孩子。
看到刷好感的机会,赵明珠马上上前释放母爱,不,爱情,“没关系,别人不爱你,抛弃你,我是不会变的。”
秦砚初似乎真的被打击到了,垂头丧气的,“真的吗?”
三分做戏的赵明珠听闻这小可怜的声音后,怜惜之意立马上升了四分,斩钉截铁:“真的,比真金还真,我最爱你了。”
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又热烈的表白过,秦砚初浑身一震。
心底更为复杂了,他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拿那些能换的千秋功业、名誉的东西去换?
不管真相如何,这份交换的代价太真诚了,有些让他...不忍再利用她。
**
岁末华诞将至,上京城慢慢恢复了热闹,在一日前,赵明珠不知和沈梁说了什么,今日一大早,沈梁背着书箱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有意找到秦砚初。
沈梁没了以往的眉心郁结,多了份潇洒恣意,他对着秦砚初拱手,“秦公子,就此别过,来日愿我们再见时有另一番天地。”
秦砚初不解,“沈公子要去何处?”
沈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知公子入公主府一半的缘由是为了我,还有一半,沈某猜不透,如今已不想去猜。”
“临行之前,在下有一言赠与秦公子。公子既知不可为,为何偏向死路去?也许回头,是另一番柳暗花明呢。日前公子的疑问如今也可相告,私盐一案确与大殿下无关,那么与谁有关,那便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自此一别,沈梁不再是大皇子府的沈梁,而是天下的游士,万望公子珍重。”
秦砚初一头雾水,转头一看,险些惊呼出声。
女子身着白色长裙,披散着墨发,一手执花,一手捏着干瘪的柳枝。
秦砚初嘴角微抽,“公主在做什么?”
赵明珠手腕微抬,摇了摇柳枝,“叫明珠,”而后努力抬起下巴,想要拔高自己的水平线,“没看出来吗?柳暗花明啊。”这么明显的暗示,不会人被她玩傻了吧。
秦砚初垂眸,他错了,沈梁应该是和赵明珠串通好了,哪有什么深意,迷惑他还差不多。
赵明珠倾身凑近他,目光炯炯,“阿初没什么想说的吗?”
女子离得太近,那熟悉的香味丝丝飘入鼻尖,莫名让他想起数个微雨旖旎的夜,如梦似幻。
伸手将她手里的柳枝扔向一旁,顺道把她也推远些,“明珠可有什么想问的?”
问他是不是真的居心不良,问他是不是真的利用她达成了某个目的,只要她问,他就说。
过了片刻,赵明珠忽而开口说:“有。”
“不喂药,我能睡你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怕秦砚初不明白她心中的火热,故而她加了句,“我挺想睡的,阿初是什么想法?”
“......”
回答赵明珠的是,秦砚初转头就跑,头也不回。
赵明珠嘶得一声,目光下移,在他腰下腿上那么虚虚一握,当场吹了个口哨,“挺翘,有力,好臀。”
一个趔趄,男人跑得更快了,徒留柳枝残,满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