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你的婢女缓解圆月来临的蚀骨之痛。可若三个月后你没有帮我查到真相,你的婢女,必死无疑!”
“还有...”沈予安把药瓶放好后,继续伸出了手。
“药已经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北堂穆皱眉道。
“管家钥匙和王妃令牌。”沈予安抬眸看向她“我如今是王妃,这府里的事情想来也该轮到我管了吧。”
北堂穆冷声道:“你若想管,便去找姜总管拿便是了,无需来问我。”
“谢王爷。”沈予安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子“待此事完了后,还望王爷能修一封和离书给妾身,妾身定感激不尽。”
北堂穆看向她那张倔强美艳的脸,咬牙道:“沈予安,你别得寸进尺!”
“怎么?难不成王爷当真想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沈予安一双眸色清澈无比,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等他一个回答。
“怎么可能!”北堂穆怒了“待此事完了,我定亲手修一封和离书给你!”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沈予安勾起唇角,一脸和煦地朝北堂穆行了个礼:“谢王爷,妾身告退!”
看着沈予安清冷孤傲的背影,北堂穆眯起了双眸,不是说她从小长在乡野,怎能有如此城府。
“殿下,那王妃...”
“继续派人盯着她!”
“是。”
沈予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远春园,她轻喘着气扶着门栏,瘦弱的身躯如秋风下的芦杆般,风一吹便折了。
见到她回来,纤云立刻便迎上去扶住了她:“姑娘,您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大夫来?”
“不必了。”沈予安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从怀里拿出了药瓶“这三颗药可缓解你在月圆之夜的疼痛,待我做完他想让我做的事情后,我就可以把解药拿回来给你了。”
纤云接过了药瓶,脸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姑娘,王爷他要您做什么?”
“查出静妃当年在宫中行巫蛊之术的真相。”沈予安在纤云的搀扶下,慢慢走入堂屋内。
纤云神色凝重:“可...静妃娘娘的事情已然过去八年了,这要从何查起?”
“总会有法子的。”沈予安坐了下来,缓缓看向门外“纤云,你去找姜总管,拿管家钥匙和王妃令牌回来,记住要快!”
“是!”纤云不知道沈予安为何突然那么急,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内,早一点掌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予安看着纤云的背影,手止不住地颤抖。自己今日把那些糕点变成蛇,若是北堂穆的宠妾反应过来,必会来远春园里闹个翻天覆地。
自己若没有一点东西来压住她,只怕日后便没法子在这府内立足了!
她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茶叶中混杂着上一年秋收的桂花干,倒入天青色陶瓷杯中,点点黄色小花在杯中绽开,乍眼望去煞是好看。
可她方才把杯子放到嘴边,门口便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应当有八九人。
“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吼声沈予安笑了,这侍妾当真是被北堂穆宠到无法无天了,居然连尊卑都不分。
“跪下!”沈予安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厉声道。
这水仙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却被这命令喝到愣在了原地。她身后的奴才们本就是听命行事,一看到主子被沈予安的气势吓到,纷纷跪倒在地。
“你...你们跪什么!”水仙看见自己身后跪倒一片的人,瞬间怒从心来“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妃,王爷连碰到没碰过她,你们怕她作甚!”
朱嬷嬷一向觉得自己主子蛮横是件好事,这样他们也能在三皇子府中横着走。可现如今当家主母已进门,无论她是否得王爷的心,到底名分是摆在那的。
自己主子若是再这么虎,只怕会连累死他们!
她扯了扯水仙的衣角:“仙娘子,您此举确实不合乎礼法。”
水仙看着朱嬷嬷简直要烦透了,早知她来到这还如此,倒不如在仙榭院她劝说自己时,便把她给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