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风吹过,并没有减轻履泽内心的燥意。
“在里面我与两个女魔对过话,刚开始我不知道她们的身份,直到离开前听到她们的对话我才确定其中一个是羽获。”他没心情回答连祁那些无聊的问题,挑拣重点说与他们听。
“什么对话?”子渔问。
履泽回避子渔灼灼目光,整理衣袍看向远处,“我企图逃离阵法时,其中一个女魔对我说,那个阵法是她们君上遗留下的法器所设,进来的人没有布阵之人允许别想逃出去。”
“可这与羽获又有什么联系?”看了许多魔族八卦,连祁知道如今还能被魔族叫一声君上的人只有敖放。尽管敖放和羽获是未婚夫妻,可他的法器在又不代表羽获也一定在。
履泽不敢看子渔,他就这么背对着她,将半真半假的话说出口,“在之前我得知里面其中一个女魔叫羽然另一个是她姐姐,在师父扰乱那个阵法时,我听到慌张的羽然冲到阁楼说要保护姐夫的法器,由此可推断她的姐姐就是羽获。”
连祁摸着下巴,“有点道理。”
履泽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子渔的回应,他忍不住侧头看向子渔。
如深潭般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
履泽有一瞬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佯装无事扭头将视线投向连祁,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装的好一些。
长久的静默,就连连祁都察觉到不对,他疑惑两人为什么没有继续交谈下去。
他问:“师叔你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只是觉得履泽很幸运,这么关键的信息都能被他听到了。”子渔依旧盯着履泽,声音没有起伏,她没有询问只是自顾自地说。
“……嗯。”连祁眼睛不停在两人身上打转,怎么感觉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他在中间打圆场,“哎呀,在外面奔波了三天,都没闭眼,先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些事吧。”
等了一会儿,见两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连祁鼓起勇气,推着履泽往回走,边走还边向子渔打招呼,“师叔履泽受了惊吓我先把他带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子渔站在他们身后看履泽不情不愿地被推走。
她说那些话并不是怀疑履泽在撒谎,而是感觉到履泽有所隐瞒。
羽获的妹妹就算再单纯也是混迹与魔族高层许久的魔,怎么可能轻易把这些触及核心的事说给他这个外人听,就算是不小心听到的,可哪有那么多不小心?
先是阵眼后是羽获。
难道她单纯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这个问题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可笑。
所以履泽一定在隐瞒着什么,就连她都不能说。
子渔望着孤寂的月亮叹息,孩子真是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不过当下这些暂且可以放放,最重要的还是弄清那些魔要做什么以及拿到证据消除阵法。
救履泽时,子渔虽没能实质性的破坏那个法阵,但也留下了一点魔族存在的证据,子渔再次写信给空青,将当时的情况讲明,也说了羽获离开北山来到了人间。
她措辞强硬,尽可能的让空青感受到事态的危急。
她用最快的方式将书信传回灵风谷,以她目前功力恢复情况,这次用不了很多天,不出意外大概明晚她就能收到回信。如果一切顺利,她或许还能见到空青师兄和同门弟子。
天下之事好像都这样,有时候不想出意外便会出大意外。
翌日清晨,叶青猛烈地拍响西院的门。
睡眼惺忪的连祁趿拉着鞋子跑出房给他开门,见叶青满脸焦急,连祁擦掉嘴角的水渍,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叶青伸头向里面张望,“子渔仙长呢?玉城出大事了!”
话音刚落,子渔便打开了房门,紧接着履泽也从房内走出。
经过几天的相处,子渔对叶青的性格也了解一二,能让他急成这样的事并不多。
叶青见子渔过来,他冲进院子大声说道:“玉城的魔启动了西门外的法阵,现在城西的人和妖高烧不断,呕吐不止。宋国公府对此没做出任何反应,我想这件事他是同意的。再不想办法我怕西城人妖都活不了了。”
追着叶青赶来的苏婉听到他的这话,脚一软跌坐到门口。
叶青见状忍不住心疼,他走过去将苏婉扶起,什么也没说。
“难道因为我们,他们提前了计划?”连祁不确定地说。
“不会,”子渔摇头,“如果开始执行计划必定会同时启动法阵,没道理先开西门的。”
“为何?”连祁不解。
“因为会打草惊蛇。”紧跟子渔身后的履泽回答道,“如果西城人妖大面积死亡,必定会让其他人或妖产生警觉,逃离玉城便是最好的办法,但听叶兄话中的意思,宋国公府并没有采取行动。当玉城变成一座空城时,就没有大量生气可供他们吸取。我想他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