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鹤梦察觉到怀中身体又动了动,鹤梦没忍住,亲住了他。
她自信温砚喜欢上她是迟早的事情,这样她对娶了他这件事的愧疚也少了许多。如今这般,也算如意。温砚的眼睛久违的亮了亮,他像一杯诱人的佳酿,随时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鹤梦差点没忍住那点心思,她松开了掐着他手臂的手,没有加深那个亲吻。温砚有些委屈,朝锦被里缩了缩。鹤梦没有再提,轻轻拍着他,哄睡一般,倒是也算有成效。温砚在空山猿啼中慢慢阖上眼睛,最后他听鹤梦在他耳边轻声道
“睡吧,夫人。我会照顾好你的。”
绿水青山无限,可寄怀天地,可俯仰世间。居山的日子,温砚一开始还不愿出院子,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出去的人,可鹤梦却坚信母亲的话,多出去看看山水对他有好处。鹤梦半推半拉的终于带他到了院子里,突然温砚就坐到了磨盘上,他轻轻垂下眼眸,两腿分开些,做出鹤梦最喜欢他的样子,却被鹤梦一眼看出了他的计谋。
“清许最近,怎么这么主动。”
温砚抱住她,手在她肩膀上有意无意的打圈。他能感受到鹤梦的手伸进来,环绕住他的腰,然后她轻声道
“月如在看呢。等我们回来,怎样都好。好不好?”
温砚的腰被她箍住,此时动弹不得,这人使了力气,竟直接带着他出了院子。温砚也顾不上月如是不是真的在看了,反而快走了几步,生气起来便不让她碰她。
可山路走起来,温砚便渐渐失了力气,最后还是落到鹤梦手里。那人倒是越来越精神,鹤梦走到悬崖之上,望着满目土色,突然问道
“过去没怎么留意过这里的风景,只顾听先生的话背文人墨客爱写的山水。如今瞧清了,写的倒是贴切。”
鹤梦折只野花到他身边,也不顾那人气鼓鼓的瞪着她,开口又问
“你说,那些书生,是先去看世界的,还是先根据别人的经历作文章?”
温砚上前来,拿过她手边的石头,朝山下投去。鹤梦有些惊讶,温砚却又抱住她,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小辣椒。”
温砚抬头,换回原先的神情。鹤梦瞧着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虽然是在同她置气,但总比原先好的多。
“回去好不好?”
温砚点点头,一路的心情比来时更好了。他虽是未自知,但鹤梦真的觉得出来走走是有效果的。
回了房中,温砚先解了衣衫放下床帏。朦胧中春色无限,鹤梦仍不敢轻举妄动,他身上还未大好,不能做一些事情。可温砚缠上了她,他腰肢如初纤细,磨过鹤梦的手生出些温度,鹤梦把他拉进被子里。装作无意般就手给他喂药,温砚生气了,爬起来就要去找笔墨。鹤梦知道他要写给她看的肯定又是些问她是不是嫌弃他的话,鹤梦轻声叹口气,把药放到一边的手架上,压住了他的身子。
温砚仰着头,等她吻上来,却见她的吻换了个方向,径直抵到了他的耳垂上
“温砚,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但是不会是现在。”
身下人不动了,鹤梦知他心里难受,便垂下头,鼻尖在他面上写了个囚字。
“在那之前,你的心里,眼里,能不能只囚住我?”
温砚闭上眼睛,似乎不为所动,但他的肩膀微微耸起,鹤梦见他翻身入裘,自此不再有勾她的举动。温砚也开始与她出门了,虽是闲逛,但也会靠在鹤梦身边,只是比之前更沉默,原先还会生气,此时却直到精疲力尽,也不会吭一声。
鹤梦瞧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难过,眼下这般,又回到最开始的样子了。
直到一天夜里,温砚睡不踏实,醒来本能的去触碰身边人的手,却发现鹤梦不在他身边。此时天刚蒙蒙亮,他不知鹤梦是不是每天都朝外面跑去,温砚有些难以心安。他起身,没有打扰月如,自顾自的披上外衣,朝门外找去。此时雾气漫上来,不知不觉温砚已是一身的水。温砚到了他们平日温酒作对之处,突然,他听见了一声孩提的哭声。
温砚皱着眉头,小心的朝雾深处寻了去。竟真的是一个总角少年,似乎划破了手,正张着嘴哭着。不知他何时到的此处,温砚虽是有些担心,但还是到他身边去,轻轻蹲下身子,让他直视他的眼睛。
“我迷路了,我的手好疼。我要我爹娘。”
山里孩童无别的心思,看见个好看的男子便亲切的贴上去,把温砚当成了救命稻草。
温砚不能说话,他查看了孩童的伤势,大概是在丛中走过,不小心被尖锐的草针刺破的。温砚皱起眉头,作为医师,他最先去看那些草叶,好在此处低洼,生长的草种不出三种,温砚轻轻夹起一片草叶,放在嘴里嚼了,毒草苦涩,此叶虽涩不苦,该是无毒。温砚放心一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无事。小童算乖巧,停下了哭声,伸着手等他寻敷药给他涂上。
温砚近日被伤心事劳神,此时想起治伤药的配方竟然愣了一会儿。随后他便凭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