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瞬间又想起来了昨晚。
他的知青宿舍,只有李刚去过,而且当时,他那两只小眼睛总偷瞄桌子下头的玉米杆。
早晨呢,他从厕所回来,发现玉米杆就都散落一地……原来……他恍然大悟——分明就是李刚在捣鬼,根本不是什么大老耗子。
叶檀看了眼李刚。
见他双手插兜,一副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模样,更加笃定了内心的猜测。
绝对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大早晨趁我去茅房,就从我的大兜子里,拿出来了这个“地瓜”当罪证。
想用“地瓜”来扳倒我?
呵呵!你未免太天真了。
见杨爱党和杨爱国急的直抓脑袋,叶檀朝他们报以淡然一笑,示意不要急,肯定没有事。
杨爱党杨爱国见叶檀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更是着急。
他们抓耳挠腮。
寻思——‘偷盗罪可是会判处批斗和游街的,他怎么就像吃了凉柿子一样。哎哟我的妹夫,你到底行不行呀?’
李刚借着老村长刚才的势,厉声说道。
“我来发表意见!”
话语一落,所有小队队长,都齐刷刷看向一脸阴郁的李刚,也不知道这个李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哪怕叶知青从来没有偷过地瓜,可这地瓜来源于哪?而且30公斤的地瓜,可是不少玩意呢,即使他没有偷15个生产队的,我看也是偷盗了别的村的。”
“别的村的?”
大家都拍案惊奇。
就在大家将信将疑,被李刚这个混账小子,拖着鼻子走的时候,六队队长又看不过去了。
他为人老实厚道,而且他根本不信叶檀是那样的人,所以崔爱民朗声道:“我不认可这种说法!”
话音刚落,李刚狠狠瞪了一眼六队队长崔爱民,“你不认可,在铁定的证据面前、你又算老几?”
“我算老几?我不算老几,但是,既然老村长喊来了我,那我就要发言,不然,我来大队部干什么?”
李刚吃瘪,当即封口。
可是一想,也能理解,毕竟叶檀属于六队社员,他如果有事,还不是六队队长有连带责任?
想到此,李刚腹黑的拱上来一句:“哼,你不认可,那我不得不怀疑,你怀有个人私心,”
六队队长一听不干了。
“李刚,你这外地来的小毛孩子,不要口出狂言。我身为六队队长,多年来行得端走得正,能有什么私心?老村长坐在这呢,你小子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别怪我现在就跟你翻脸!”
李刚也不服气。
“除了一队队长,其余这14个队的小队队长都在此,只有你总是抢先说话带节奏,所以我才提出质疑,你还怪我?”
“我带什么节奏?”
“你带什么节奏?开始说地瓜出处,你张口就说你六队地窖里没丢东西,生怕火烧到自己屁股上,是不是?”
“臭小子,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人家三队队长,还说地瓜窖清空了呢,那你怎么不去质疑?”
愤怒的崔爱民说到这里,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丢了过去。
“泥马的小屁玩意,没大没小的,想欺负老子是不是?你特么还嫩了点。”
大家一看打起来,瞬间慌乱不已。
李刚顿时鼻子流血,他赶紧捂住。
他又拿起桌上搪瓷缸子,奋力反击丢了过去,只见叶檀抬起胳膊,搪瓷缸子被抡飞,崔爱民无碍。
就见李刚瞪一眼叶檀,
又继续喋喋不休理论。
“呵呵,崔爱民急眼了,就说明内心有鬼,你要不就说地窖没丢东西,要不就说也不是从外村搞的……如果哪里都不是,你说这地瓜到底哪里来的?”
崔爱民当即回怼:“我看就是你小子,是瞧着叶檀,人家顺风顺水该娶村花媳妇了,羡慕嫉妒恨,就借机下蛆,对不对?”六队队长也伶牙俐齿,人家当了多年队长,还干不过这一个小愣头青?
“他娶是他,关我什么事?他爱娶谁娶谁!”李刚嘴硬,狡辩,其实呢,他的内心的确酸溜溜。
“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人家,故意栽赃陷害。”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中的。
可李刚依然不服气不承认。
也是哈,我们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崔爱民质问:“我看这地瓜,根本就是你李刚自己偷的!想嫁祸栽赃叶知青。”
他一叉腰,往前紧跟一步,拿出血口喷李刚的架势,“我看,分明就是你李刚偷的,你李刚就是丑人多作怪,贼喊捉贼!栽赃陷害老实人!”
“啊?丑人多作怪?”
“是陷害老实人!”
“得不到林晓晓,又得不到村花,更得不到知青美女林孟晚,还有王小琴,全都得不到便恼羞成怒吧?”
“没错,至少人家叶檀知青,还得到了村花的垂青。月底人家,就该办婚礼了呢!”
“对,没错,桌桌硬菜!”
“咕噜别说了,馋死了。”
……
李刚听闻崔爱民的一番言论,一翻白眼,差点儿背过气。
最后,他不得